美人如鉤_第166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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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痕並未幾,但那種癱倒在地的無能為力的痛苦,他一輩子,一輩子都不會健忘。

他們都靠這莊嚴活著。

他壓著她,轉動不得,一邊大口地喘著氣,亮得發燙的眸子死死地諦視著她,彷彿必然要在她臉上瞥見甚麼了不得的陳跡。她的胸脯輕微地起伏,呼吸卻不似他那般混亂,沉默地與他對視――不管如何,她老是比他更沉著一些。

他齜牙咧嘴了一會兒,又衝她一笑:“你到得早了些,我原冇推測如許早……不然我必定洗得乾清乾淨,一點味兒也讓你聞不出。”

段雲琅不得不抬手,稍稍遮住這實在有些過分刺眼的光芒。

這真是男人了啊,野獸的四肢伸展開了,再不是年幼時毛茸茸小狗普通的模樣,而清楚長成了一頭狼,撲在她身上,啃噬,齧咬,無惡不作。她仰開端,暴露一段纖白的頸子,他一口咬下去,她便收回斷斷續續的殘喘,像是獻祭的羔羊最後的呻-吟。

浴房中水霧蒸騰,混著澡豆和皂角的清氣,模糊另有女人身上那似有若無的香味。段雲琅閉了眼,嘩嘩的水聲就變成了兵戈與血肉的廝殺之聲,疆場上流雲飛卷,遠方的山沉默而嚴肅……

他需求孤傲時,她便給他孤傲。他需求伴隨時,她便給他伴隨。

段雲琅冷酷道:“我今晚不想說這些。”

他一手撐在她身側的地上,另一隻手緩緩地伸出來,撫上了她的臉頰。

她俄然認識過來本身必然壓著他的腿了,幾近是立即從他身上彈了起來。他卻笑了,笑聲降落,在胸腔裡輕微地動動,那是一種特屬於成熟男人的、誘人*的笑。殷染繞到他身後去推著輪椅,轔轔的輪聲軋過百草庭中的一地秋霜,又驚起花草深處的蟲鳴。過門檻時,段雲琅扶著門框站在一旁,殷染將輪椅抱了起來,段雲琅看著她行動,肩膀不住聳動,她曉得他在悶悶地笑,隻是不曉得這有甚麼好笑的。

“如果我殺死了小七,”她靜了半晌,和順的手重撫過他受傷的精實身軀,又漸漸按上他的腿,“如果我弑君了,你還會返來嗎?”

待她關上了門,正要去堂上取燈火,卻被那男人一下子壓在了門上――

***

而後,他們冇有再說話。她始終在他的上方,妝容未褪,隻要髮鬢些微地沾濕了,一縷鬆脫的髮絲落在白淨的頸項上,他吻了它一千遍,在那邊留下無數微紅的陳跡。熱水不竭流入這並不寬廣的浴桶,兩人都似是喝醉了酒普通,恍忽地、踉蹌地、唯恐落於人後地,馳驅在這雲霧環繞的夢境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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