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嬪妾也隻好對殿下不敬了!殿下,接招!”斑斕的她,現在笑的像個孩子,她蹲下順手舀起清冷的溪水,“唰唰”幾下,就將水花洋洋灑灑地澆到了太子劉奭臉上。
“啊?”傅瑤在愣神當中,就見太子劉奭悄悄執起她手腕,拉著她朝前走去。
傅瑤點頭道:“殿下那夜因太子妃而走,就證明在殿下心中太子妃王政君始終是占首位的。現在她深得皇後正視,又誕下嫡長皇孫。如果我不能得殿下萬分寵嬖,那麼就會永久居於她之下。你說我能不憂心麼?”
“賜給你的東西都不喜好麼?怎還戴著之前的髮飾?”太子劉奭的聲音悄悄在傅瑤身邊響起。
盈盈水花在他們之間飛揚揮灑,一陣玩鬨以後,竟已是日落時分了。
待李公公走後,璿兒就迫不及待地細心翻看了一遍。雕花彩繪鑲寶石的嫁妝裡,有銀鍍金串珍珠流蘇、鑲紅寶石胡蝶金釵、翡翠串金耳鐺等貴重宮廷飾品,看著是滿眼的珠光寶氣。另有幾個端盤裡,都放著用上好布料織成的錦衣華服。明麗的陽光跟著敞開的窗戶悄悄傾灑出去,這些珠寶衣物上更是出現了一層濛濛的彩光。
出去稟告的宮娥纔出殿,璿兒就盈步走進,在傅瑤身邊小聲說道:“蜜斯,奴婢剛出去時傳聞暈倒的是夏孺子,不是太子妃!”
“先放著吧,現在還不是戴它們的時候。”傅瑤隻是對那些犒賞瞥了兩眼,就回身坐下了。
“不管是因何故,現在殿下去得最多的就是鸞鳳殿,最失勢最得寵的也不就是她王政君麼?”說到這裡,傅瑤更是一臉肝火,“何況,也就因為殿下柔仁大義,要獨占他一人的心就更是難事。”
“不是太子妃,是夏雲蘿?”傅瑤聞言一驚,隨後便是冷聲一歎,“她們果然是用心如此的。可愛!如此設想禁止是明擺著不把我放在眼裡了麼?”
恰是初夏時節,宮內很多貴重的花都開好了。紅裝綠裹,花團錦族,一片姹紫千紅的氣象。輕風吹來時,連殿內也滿盈著清爽的香氣。傅瑤才梳完妝,就有宮娥來報:“方纔殿下讓人傳來動靜,說是太子妃無恙,統統安好,還請孺子放心!”
被湖光山色映照的太子劉奭,周身繚繞著如煙似霧的淡淡白光。現在,他嘴角輕溢位的淺笑透著股清風般的俊雅和清淨。那樣的笑意是明朗暖和的,像極了那年傅瑤初進太**時見到的模樣。傅瑤迷惑地看著,竟漸漸地看呆了,隻是楞楞地跟著太子劉奭走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