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涓剛走,就有宮娥來報:“太子妃娘娘,方纔皇上讓人過來傳話,說長孫殿下晚點兒再讓嬤嬤抱過來,讓太子妃娘娘莫要擔憂!”
“逗你玩呢!太子殿下是何許人,我一個小丫頭豈會找他?”芷冉一看,頓時笑得合不攏嘴,又忙逗淮陽王劉欽道,“本來你膽量也小!我還覺得是天不怕地不怕呢!”
“冇有!哪會有甚麼急事啊?”芷冉笑得玩皮,轉頭就跑,“政君姐姐,本日你事多,我就不來煩你了,他日有空了再來看你!”
已經有些疲累的王政君剛進寢宮歇息,就聽靈涓來報,說是夏孺子在後院長亭單獨喝酒,宮娥幾次上前勸止,都被厲聲喝了返來。不得已下,才托靈涓找太子妃王政君幫手。王政君聞言,自是倉促前去長亭。
“曉得了!”芷冉的聲音隔著搖擺的樹影悠悠傳來。
“為甚麼?”沉沉的幾個字一吐出,雲蘿已滿麵淚水,低頭趴倒在桌上,人事不知。
淮陽王劉欽聞言立即滿麵淺笑,“你竟敢玩弄我!”
淮陽王聽著忍不住一笑,又問:“你真是太**的人麼?為何我去了幾次,都找不到你呢?”
淮陽王劉欽聽著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又輕笑道:“是!我隻是個小當差的!你能夠玩弄!”
一杯酒才下,雲蘿又倒一杯,“這杯酒是我敬驁兒的,恭祝他滿月之喜,榮封大漢皇太孫!”
雲蘿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怔怔地拉著王政君的手問:“這是我的命嗎?是我的命嗎?”
才說話的工夫,芷冉就已跑得老遠,王政君不免喊道:“你慢點兒!謹慎摔著!”
芷冉笑著,俄然伸手指向樓台上穿戴玄色長袍的太子劉奭,喊道:“是太子殿下!”
芷冉笑得愈發高興,看向淮陽王劉欽道:“你又不是皇親國戚,隻是個小當差的,我有何不敢的?”
“太子殿下?”淮陽王一愣,昂首看向樓台,方纔笑得暖和的臉頓時變得沉寂起來。
芷冉昂首看向淮陽王劉欽,先是莫名其妙楞了一下,繼而才冷聲哼道:“是你?”
芷冉聞言停下腳步,反問道:“我要找的人你又不熟諳?如何幫我?”
芷冉不再理睬他,隻是暴露玩皮的淺笑回身向前走道:“我是哪兒的,又到那裡去,皆與你無關,以是不奉告你!”
“本宮曉得了!下去吧!”王政君一揮手,單獨低頭向曲廊慢走。
“認不熟諳,你說來便知!以是你且說來就是,也許我熟諳的!”淮陽王劉欽的聲音在芷冉耳邊響起,芷冉不免嘴角輕笑,想要用心玩弄他一番,“我要找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