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再高一點兒！”

踏進椒房殿的那一刻，王政君內心實在嚴峻。不知這皇後孃娘，一大早就宣她進殿是所為何事。

“皇後孃娘，妙菱她不是罪人。”王政君說罷，偷瞄了一下王皇後，見王皇後並無活力之色，才持續說道，“奴婢與妙菱一同進宮，情同姐妹，她的為人奴婢亦是非常清楚。奴婢信賴她是決然做不出殛斃司馬良娣的事情。”

王政君暖和地點了點頭，矜持的笑容顯得風雅而得體。

王皇後暴露了對勁的淺笑，她靠在軟榻上竟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皇後孃娘要聽，奴婢自是情願的。”王政君慚愧地低著頭，又道，“隻是奴婢才疏學淺，驚駭擾了娘娘！”

“可我們進宮的目標不都是……？”雲籮冇有往下說下去，隻是直直地看著王政君。

王皇後收起那有些哀痛的眼神，嘴角暴露一抹如有若無的淺笑，“政君，你就用此琴為本宮彈奏一曲吧！”

王皇後輕抿了幾口茶，說道：“本宮從掖庭令那兒聽聞，你才藝雙絕，博學多識，本日可否為本宮奏上一曲？”

王皇後命侍婢琉月取來一架上好的古琴，她看著那架古琴的眼神非常龐大。烏黑的眼裡，有望不穿的通俗與迷離，那溫和的傷感垂垂閃現。王皇後走近，輕挽長袖，用纖細的手指輕勾了一下琴絃，古琴立即收回蒼勁流亮的響聲。她對王政君說道：“這琴跟了本宮二十多年，本宮一向愛不釋手。隻是，現在本宮用不著了。”

“何必妄自陋劣呢？”王皇後看著王政君暖和一笑，“若真是冇有真才實學，這佳名也不會傳到本宮耳裡來了？”

“因為我從未想過要成為皇上的妃子。”王政君一臉平和。

王政君看著王皇後那雙和順而安靜的眼睛，顫抖的心竟然垂垂平和了。她柔聲回道：“諾！”

“冇有。”王政君搖點頭，清麗的臉上竟然流淌清楚而殘暴的淺笑。

今後的日子，王政君經常被王皇後請到這椒房殿來。每次不是陪王皇後品茶交心，就是為其奏曲鼓瑟。並且王皇後涓滴不忌諱王政君與她同姓，對王政君更是各式喜好。就連王政君本身都說不上這是為甚麼。但是，王政君從王皇後眼裡看到了哀痛，那是一種同當年她母親分開王家時候一樣的落寞與傷感。

……

“奴婢不敢。”王政君恭敬地低著頭，心顫抖得短長。

“是一個隻可想而不成見的人。”王政君起家站起，“好了，彆儘顧著問我的事了。你難獲得這宜春苑來，如果時候全花在我身上豈不成惜了？走！我帶你四周瞧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