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下吧!”王政君從太子劉奭懷裡坐起,叮嚀了下,便就讓雅竹下去了。
太子劉奭轉頭看她,目光清幽溫和得像是初晨的陽光。他用手重撫著王政君那一頭輕柔的青絲,俊雅的臉上輕淌出清澈安靜的淺笑,輕聲道:“這麼久還未睡著,本來是在想這些呢!你放心,今後不會了,不管如何都不會了……”
見太子劉奭仍有不解,王政君又緩緩道:“嬪妾傳聞殿下早上有些咳嗽,便讓人加了些止咳的草藥出來熬湯。想著殿下早晨老是睡得晚,估計這個時候也該餓了!正籌辦差人送疇昔呢,卻不想殿下倒是本身過來了,也倒是省了我這份心機了!”
“好了,我曉得了!睡吧!”太子劉奭淡聲說罷,便閉上了眼睛。
夜間,繡著石榴滿枝的大紅色帷帳在淡淡的燭光裡顯得愈發燦豔華貴,映托著雕鏤飛鳳祥雲的硃紅色檀木金絲軟床更是一派富麗與溫馨。
“太子妃娘娘內心歡暢甚麼,奴婢就歡暢甚麼!”雅竹一副奉迎的模樣,“再說了,太子妃娘娘終究守得雲開見月瞭然,可不喜壞了奴婢!”
“本來是如許!”太子劉奭說罷,端起玉碗輕聞了下,便驚奇說道,“這是快意百珍湯?”
翌日天亮,太子劉奭和王政君都是早早地起了床。王政君為太子劉奭細心整好了衣冠,籌辦送殿下出去的時候,太子劉奭倒是扭頭道:“昨晚熬的湯甚是好喝,今晚再多備些,我忙完政事便過來看你。”
“不過是我喝多了罷了,哪算得上是聰明呢?”太子劉奭喝了幾口,俊雅的臉上彷彿閃現著如有若無的淺笑,他又道,“隻是這湯向來隻要司馬良娣會做,卻不知太子妃是從哪兒學的?”
王政君見此,清聲道:“你這丫頭,從殿下走後就一向笑個不斷!倒是甚麼事讓你這麼歡暢了?”
雅竹端著熱湯排闥出去的時候,見到太子劉奭和太子妃王政君相偎一起的景象,有些不美意義地低頭退到一旁。在謹慎翼翼地行罷禮後,她才說道:“太子妃娘娘,您讓奴婢給太子殿下熬製的湯已經備好了!”
“太子妃娘娘這般心疼奴婢,怎捨得讓奴婢去那種處所呢?”雅竹笑著扶王政君坐下,“太子妃娘娘常日裡待我們這些宮婢如親人們照顧,奴婢天然是把太子妃娘娘看得比親人更親了。再則,太子妃娘孃親和,奴婢纔敢如此!如果換做其他的主子,奴婢縱是有十個腦袋也是不敢的。如此,內裡的人瞧了,也隻會說是太子妃娘孃的好!又怎會笑話太子妃娘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