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出有如轟隆電閃,殿內俄然一片沉寂,數十雙眼睛敏捷都盯著王政君看。王政君有些嚇住,麵色茫然嚴峻的她有些站不穩。卻聽刺客又說:“太子妃說,隻要主子刺殺了傅良娣,她便能夠許以高官,保主子一世繁華。”
雲蘿的話是王政君始料未及的,她怔怔地看向雲蘿,卻聽雲蘿張口又說道:“太子妃,你就不要再錯下去了!罷手吧!傅良娣雖是得寵,可你是太子妃啊,你真的犯不著下這麼重的手!你快向殿下認錯吧,想必殿下念在伉儷一場的份上會饒過你的!”
“太子殿下恕罪,主子是受人所使的!”跪著的刺客立即嚇得撲倒在地。
她笑得龐大,眼晴橫掃過王政君,似有一股涼涼的幽沉之氣。王政君彆過臉,平靜地說:“想必傅良娣是曲解了!本宮隻是說此事需求徹查清楚,不成績刺客一人之言而妄下結論,全無思疑傅良娣的意義。倒是傅良娣這般焦急辯論,莫不是真有甚麼了?”
說罷,傅瑤拉著太子劉奭的手,語帶抽泣地說:“殿下,你可得為嬪妾做主啊!若不是嬪妾命大,這死的可不止嬪妾一人,另有殿下和嬪妾的孩子啊!”
王政君不睬劉奭峻厲的目光,直直地看向雲蘿說:“雲蘿,你真的瞥見了嗎?”
太子劉奭微微抬起眼,冰冷的目光刹時落在王政君臉上。他是憤恚,也是難以置信。他隨後看向雲蘿說:“夏孺子,我但願你說實話。”
一種高聳的冷意襲來,王政君目視著她,淺笑道:“傅良娣放心,這個是天然!”
靈涓顫顫地看向傅瑤,清聲說:“傅良娣,太子妃平時待你不薄,您何必……”
“是。”雲蘿點點頭,強裝平靜的神采裡卻始終有些不天然。
“你是太子妃,統統由你安排吧!”太子劉奭說得平和,卻不看她。
一聽此話,傅瑤唯恐劉奭有所躊躇,頓時狠狠地看向靈涓說:“你作證?你一個小小的奴婢拿甚麼來作證?就憑你是太子妃的侍婢麼?”
傅瑤咧嘴輕笑,看著太子劉奭說:“殿下,嬪妾無事。隻是,嬪妾如果再不出來,隻怕真該有事了!”
王政君將眼裡竄改的淚花狠狠地收了歸去,沉聲道:“好!既然殿下感覺此事是嬪妾所為,那殿下可想好了要如何措置嬪妾?”
太子劉奭欣喜,從床榻邊一躍而起,領人速到外殿檢察。王政君一陣歡暢,領著靈涓也隨即跟上前去。
“既是如此,嬪妾這就下去安排了。嬪妾辭職!”王政君摒住內心出現的一絲苦意,冷靜地由靈涓攙扶著走出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