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蕭育已包紮結束,“好了,你能夠去睡了。”
“大早晨的還彈甚麼琴?”芷冉在一旁低聲乾脆。
“不曉得,就覺著滿身麻酥酥的。”芷冉苦著個臉站起來,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灰塵。
“曉得了,少爺。”丫環福身,恭敬地退下了。蕭育這才轉過身靜看著芷冉,通俗的目光在芷冉身上掃過,透著些難以言狀的淩厲和無法,似要指責,又似在凝神感喟。
“另有……我又放了好些螞蟻。”芷冉緊接著答覆。
“那你說說看,你到底錯哪兒了?”蕭育雙手抱臂,聲音明朗如泉流,似在夜風中宏亮。可眼睛裡卻偷偷藏了些笑意,像是用心鬨著芷冉玩。
芷冉冷著臉,放大聲喊:“我說……我錯了!”
“曉得了。你下去吧!”蕭育皺著眉揮手,丫環纔回身,又緊接著叮嚀道,“明天讓人將淑兒蜜斯的房間好好打掃潔淨,再換些新的被褥。”
“你這丫頭是不是又揹著我做了甚麼好事啊?”蕭育已經較著發覺了,猜疑地著她道,“快從實招來!”
“人家本來就不是甚麼大師閨秀……”芷冉小聲喃喃道,一副特委曲的模樣。
蕭育低下頭為她查抄了手腳,有幾處已經擦開了皮,便是皺著眉道:“還是這麼個急性子,做事也不讓人放心!你呀,今後可再謹慎些!堂堂一名大師閨秀摔成這個模樣,可不是要讓彆人看笑話了?”
“我方纔……我方纔說了呀!”芷冉順手撓撓頭,四周眺望,假裝胡塗。
芷冉有些嚇住,倒是冇看出來,隻是小聲地說:“我錯在……我錯在不該在陶淑兒床上放螞蟻。”
“你在胡說些甚麼呢,我倒有些聽不懂了。我又為甚麼要懲罰你呢?”蕭育聽後有些莫名其妙,想了一會兒,又俄然明白了甚麼,目光迷惑地看著她,“你莫不是又對淑兒做甚麼了?”
“那裡不對了?”芷冉很無辜地看著蕭育。
“哎!你如何又……”蕭育歎了一口氣,忙過來扶起她,“傷著那裡冇有?”
“慢著,我有話要對你說。”蕭育叫住了芷冉。
好痛!要不要這麼不利啊?老天爺啊,我悲傷不敷,還要傷身麼?芷冉皺眉齜牙,內心暗自叫苦。
“蕭育哥哥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頂著一絲驚駭,芷冉還是說出了口。
“還冇睡呢,像是在後配房操琴。”丫環照實答覆,
“冇睡。”蕭育簡短地回了兩個生硬的字。
丫環搖點頭,一臉不知地說:“這個奴婢並不清楚。隻是聽小怡說,淑兒蜜斯今晚想對月操琴。說是後配房那邊僻靜,院子也寬廣,能夠看得更清楚些,就搬去了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