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落俯身，看著他甜睡的麵龐，目光中固然有苦澀，但是更多的倒是幸運和高興，她輕聲說道：“決，我愛你。”

大顆大顆的淚水從離落的眼睛中掉了下來，肉痛得讓人冇法呼吸。

“傻瓜……”她顫抖著說著，“為了救我……這麼做，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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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決……”

離落胡亂地抹了一把臉：“嗯，我不哭……不哭。”

離落衝他揚起一個甜美的笑容，柔聲道：“睡吧，我會一向在這裡守著你。”

如果不是因為她，他如何會受這麼重的傷？如果她再強大一點，他現在是不是就不消如許毫無活力地躺在這裡了？

一句輕柔的話，讓離落心中最柔嫩的處所被重擊了一下，暖和的感受緩緩分散到了滿身。

“不要哭了，”司徒決看著離落流個不止的眼淚，心疼地說道，“我的傷口另有些痛，不想再讓心也疼了。”

但是，她現在坐在他的身邊，即便已經冇有了感受的身材也能夠感遭到他的體溫，對於她而言，就已經是神的恩賜。

“我冇事，有事的是你……為甚麼要做那麼傷害的事？如果你有事，我要如何辦？”她說著說著，眼淚又不受節製地流了下來。

“是我，我是離落！”

“不要哭。”他的聲音很沙啞，但是充滿了垂憐的味道。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在夢入耳到了她的告白，他的唇邊閃現出了一抹慘白但是誘人的淺笑。

這場雨一向鄙人。

“乖，不哭了……我很快就能好起來的，不消擔憂。”

這場冰冷的雨下得彷彿冇有絕頂，冇法預知它甚麼時候才氣停下來，或許永久不會停。

p>　　曉得了司徒決還活著，並且已經離開了傷害，離落終究鬆了一口氣。

就算本身的身材已經冇有了甚麼感受，冇有了痛覺，但是心上的缺口還是會痛啊！她是不是應當感到歡暢呢？如果能夠感遭到痛的話，是不是幸運的感受也能和這類痛覺一樣激烈呢？

他的傷口從腹部到後腰一劍貫穿，流了那麼那麼多的血，讓她想想就感覺後怕。

離落苦笑：“本來你也會說這類肉麻的話嗎……”

其他的感受她不需求，隻要能夠感遭到他的溫度，感遭到他對她的寵溺和愛意，就充足幸運了。

“……呃……小落？”

離落握著司徒決的手的時候在想，前幾天的阿誰冇有下雨的陰天，灰色的雲層壓得那麼低，是不是就在為這些天的大雨做籌辦呢？

微小的聲音硬生生地打斷了離落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