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上到下細細打量著她，最後視野落在她已經隆起的小腹上。我內心有了些猜想，看著長姐問道：“這位是……”

我和姐姐在屋裡頭聊了好一會兒天，這時一丫環領著梅姑她們出去，手裡還端著許些東西。

我想了想，轉頭對升兒講到：“中原漢人在長安定都十三朝，固然在唐今後，都城展轉遷徙，但長安卻繁華還是。我朝太祖定都南京，成祖遷都燕京。升兒可想都去看看？”

如是在長姐家住了半月又餘，淚彆以後，在陝西諸地轉了數日，一起北下到了保定府。

花奴笑著出去：“蜜斯們先彆說話了，來看看夫人給帶的東西吧！”

我來不及多想，脫口喊道：“停止！”

“為甚麼？”我不解，慕連看起來的確馴良可親，也不像興風作浪之人，可姐姐與姐夫向來恩愛敦睦，如何大婚剛三年不敷就又另納姬妾了呢？而這竟然還是姐姐的主張？

那劍氣甚是逼人，吹動了車簾，我往裡一撇，竟看到了太子殿下！

我喃喃道：“太子殿下？”

姐姐皺眉道：“小小藩屬國有甚麼好去的，傳聞那琉球荒蠻，我太祖天子賜閩人三十六姓，令搬家琉球開墾國土，很多人都喪命海上風暴，福州百姓都稱琉球為‘埋冤’，可見凶惡。”

倒是長姐幫我打了圓場，對慕連道：“這幾日大夫來問過，你身子可好？”

我看了那一排東西，忍不住笑道：“長姐你可曉得，母親打月前就開端籌辦這些東西，恐怕缺一件漏一件，樣樣都要親身過目把過，凡是有一點瑕疵都要換了。父親還打趣道，長姐出嫁時把方府搬走了一半，此次又搬走一半，這是要把全部方府都搬到張府裡去嘍。”

傍晚時候，姐姐帶我們去酒館裡吃小麵，我尚沉湎於上午的那首白蛇傳裡不能自拔，道：“都說古韻秦腔，一吼如雷，山搖地抖，本日一聞，果不其然。”

長姐先容到：“慕連，這是我孃家小妹。”

我順著升兒的話道：“趕不上就趕不上，回程的時候，我們本地乘船，一起上到杭州、建寧、福州，把半個大明旅遊個遍！回籍之前，再去次琉球，傳聞那邊盛產青芒，我要給母親和和兒帶歸去一些嚐嚐。”

她指著內裡，嘴顫抖了兩下，跺了頓腳，壓著聲音說道：“蜜斯還是親身去看看吧！”

“想！”升兒爽聲道，想了想又說道：“那等我們歸去的時候，也繞道去開封府和應天府看看吧？”

我們相互拜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