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無瑕每踏出一步,就是在蒙哈鐸的心尖踩上一腳。蒙哈鐸的雙手握成拳,捏的生緊,彷彿隻要他一放手,龍無瑕就會如脫線的鷂子普通從他的手裡飛出去。
龍無瑕神采暗淡了一下,道,“哦,你必然是不喜好這首詞。嗯,這首詞是好慘,李煜寫的是思念亡國之愁思,他堂堂一國之君,卻做了下一個皇朝的囚徒,又如何高興的起來呢?哎呀,你不會覺得我是在諷喻你吧?冇有冇有,我隻是想到了我父皇的王國跟李煜的一樣了罷了。現在蒙國如日中天,必然不會如李煜那般的,必然會更加光輝光輝的。我立即換一首,好不好?”說著,盤跚地爬起來,笑一笑,自言自語道,“跳個舞吧?有舞伴著,歌聲會更動聽一點。”
短短數十字的詞,龍無瑕反幾次複地唱,歌詞淒婉,聲音沙啞降落,似是要沉出無數的淚來。
也是蒙哈鐸低估了女人的心機,他想到了很多種環境,恰好就是冇有想到龍如玉的目標實在不是蒙國而是龍無瑕。而當他認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事情已經生長到了幾近不成挽回的程度。
一到東城樓,蒙哈鐸的一顆心,立馬揪的跟夏季裡冰凍起來的大麻花普通。
看著她的那雙虎目裡,幾近帶著祈盼,耐著性子道,“很好聽。你先下來好嗎?”
龍無瑕停下歌聲,驀地轉頭,見是蒙哈鐸,悄悄笑了笑,問道,“我唱的好聽嗎?”
龍無瑕又是一笑,娓娓說道,“這是李煜的詞,叫‘虞美人’。我的故裡有一名女子,將她編成了曲當作歌來唱,叫‘多少愁’,唱的好聽,我就學來了。你說,我唱的好聽嗎?”
()第二日,蒙哈鐸叮嚀去奉侍龍如玉的侍女早早地跑到他的書房外等著,請罪。本來,龍如玉在一夜之間,就如同蒸發掉普通,冇有半分影子了。
“好聽。無瑕,先下來,好嗎?我們回宮裡去唱。”
何況,龍無瑕除了之前的箭傷、除了因為曉得了東華國的政變而情感衝動以外,也並未有甚麼不當。
怒歸怒,倒是不敢遊移,從速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