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的水,燙得整隻手扯破了普通的痛,蒙哈鐸咬牙忍著,看著那隻手,嘴角卻浮起一絲微不成查的苦澀笑意。笑意一閃即逝,他皺上眉頭,看了一眼地下的李鳴兒,冷聲道,“還不快來清理,當朕不會痛的嗎?”
李鳴兒等軍醫給蒙哈鐸包紮好左手,惴惴不安地喊了一聲,“王……”
蒙哈鐸悄悄鬆了一口氣,又問道,“席將軍呢?”
蒙哈鐸眼中起怒,附唇在她耳際,“這就是你對秦霄風念念不忘的結果!你用力謾罵吧,但是即便你謾罵死了朕,朕也會拉著你陪葬,你也休想回到東華與你的霄風哥哥團聚!”
蒙哈鐸一把將龍無瑕甩到身後的十月懷裡,聲音毫無豪情,“另有你記取,你一日是朕的女人,就一輩子都是,你休想離朕而去!龍無瑕,你曾說,你之於朕,不過是朕大興戰事的藉口。朕現在奉告你,你說的冇錯……”
即使龍無瑕在跟從席俊峰返來的時候已經有了心機籌辦,但是此時現在的蒙哈鐸還是讓她感覺陌生和混亂了,她冇法思慮,驚痛茫然的眼看著那堵她曾癡癡沉淪的偉岸後背,低低呢喃,“買賣?買賣?”
蒙哈鐸已命十月帶著龍無瑕歸去她的住處了。他並未撤去龍無瑕住處的保衛,反而調了煢嬤嬤也到阿誰屋裡去,跟十月一起全光陰地看顧龍無瑕,約莫是因為龍無瑕固然承諾了他之要求,但是他並不放心,即使那些保衛並不必然攔得住龍無瑕,但起碼也還是有些震懾功效。
稍過半晌,軍醫風急火燎地出去了。
龍無瑕癡聰慧呆地看著麵前的男人,不敢信賴她的夫君竟然是如此模樣的妖怪!
甫進大廳坐下,蒙哈鐸捂著嘴悄悄咳嗽了兩聲。他加班措置政事,持續兩日都冇有睡覺歇息過,每天又都極早就外出,露天之地霜霧濃厚,加上貳表情不免沉鬱,所謂病由心生,此時他的身材竟有輕微的風寒症狀。
李鳴兒見狀,上前安慰道,“王,您兩日不眠不休地措置政事,身子可要顧好呀。奴家奉侍您去歇著,好嗎?”
李鳴兒謝了恩,戰戰兢兢地起家上前抹去桌上的茶水,並悄悄擦拭著蒙哈鐸手臂上的水漬,對那隻燙傷的手倒是碰也不敢碰。
回到議事廳,蒙哈鐸的神采仍然冷得令人膽戰心驚,李鳴兒跟在他身側,一句話都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