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我經常都有想起那日你掌摑我之時說的話語,越想越是不解,我幾時曾做過對不起我這一身龍家女兒身份的事情了?甚麼叫做,‘你還能夠再狠心一點嗎?有甚麼仇有甚麼恨,親手送他歸西,不是來的更痛快嗎?’不錯,母後為了奪權是殺了浩繁禁止她的皇兄們,但且非論這中間誰對誰錯,隻說事發之時,我跟你一樣並不在東華,你為甚麼會覺得我就是母後的虎倀?另有……”
“如玉吾妹,看了這封信,你的表情必然不會安靜。請諒解我將如此痛苦加諸你身,因為你本能夠不曉得此事、不受此打擊;也請你諒解我實是冇有勇氣再麵對如此之事,以是隻能以信代言。請你在看同為龍家後代的份上,幫我做一件事情:讓父皇入土為安!
你必定會感覺驚奇,父皇不是早就駕崩葬於皇陵了嗎?實在,這大半年來,父皇並未身故,他隻是被囚於紫瀾殿地下密室。不過,他白叟家雖未死,倒是生不如死,等你去到紫瀾殿,就會明白統統……”信的前麵一部分,龍無瑕即寫瞭然她回到皇宮以後,如何不信人間有鬼,是以對紫瀾殿四周的夜夜鬼哭感到奇特,如何易容喬裝成宮內寺人暗中刺探窺伺,如何發明紫瀾殿內另有玄機,如何喬裝成太後身邊近侍明公公從而獲得紫瀾殿的門鎖鑰匙,如何迷睡明公公以其之名、借補葺紫瀾殿之由多次進入殿內搜尋,如何終究尋得殿內密室、尋得被囚之龍德,如何幾經艱钜決定終是決定替龍德了結痛苦,等等。
事已至此,父皇與你母後間的恩恩仇怨,我不想多說,也有力報仇。我隻想父皇儘快分開阿誰他平生都會為之而做惡夢的處所,早日入土為安。但是,你也曉得我現在在東華國底子說不上任何話、找不到任何能夠交托此事之人,以是,唯有懇請於你。你也是父皇的女兒,信賴在此事麵前,能夠幫父皇分毫。
那麼,龍無瑕信中所述之事,是真的嗎?
她不信賴龍無瑕信中所說之事,不信賴本身的母後竟對父皇如此殘暴,但是,依著她對龍無瑕的體味,龍無瑕絕對不會拿已逝的父皇作為說辭來誹謗她們母女。何況,那封手劄上,淚跡斑斑,特彆是寫至為父皇擺脫的時候,手劄更是幾近全數濕儘,並且筆墨陳跡斷斷續續,並非一氣嗬成,明顯是龍無瑕沉傷在心,痛苦不止,才至寫寫停停。
龍如玉迷惑間收下信,冷聲道,“你這是鄙人逐客令嗎?但是,你要說的都說完了,我要問的,卻還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