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以後,宣德帝每隔幾天就會翻旁人的牌子,一個月算下來仍然沈皇後最多,但誰都曉得,沈皇後專寵的日子已經一去不複返。
羅裳輕解,蕭元緊緊地抱她。
他坐到床上,將吃驚要起來的她抱到了懷裡,低頭親她眼淚,“瀾音彆怕,這輩子我若碰彆的女人,叫我不得好死。”
兒子們都在禁足,她臨時不好插手東宮衡王府的事,沈皇後心機轉了轉,想到了謝家。
“那就彆去。“蕭元悠哉地吃了她一子,在她嘟嘴昂首時笑道,“明早我派人去宮裡遞話,就說你早晨著了涼。”
她還信他,蕭元鬆了口氣,摸摸她腦袋解釋道:“因為我們冇孩子。”
蕭元幫她擦掉臉上殘存的淚,凝睇她眼睛道:“先不奉告你,瀾音隻需記著,一年,再委曲一年,今後你想做甚麼,都冇人能管你。”
看完人,隨後就命人將“犒賞”送到了秦王府。
如果能生,她也想生。
謝瀾音往嘴裡塞桂花糕的手半途頓住了,瞅瞅甜而不膩色彩標緻的桂花糕,謝瀾音再次放回了碟子裡,腦袋轉了一圈,悄悄端著碟子去了打扮台前,將桂花糕藏進抽屜。她是活力,但她曉得錯不在他,這桂花糕最後必定會進到他肚子裡,隻是不能讓他吃的太輕易。
宣德帝幫她擦了淚,拉著她到榻上坐下,沉默半晌道:“他們兩個的婚事,朕會安排,你不消再管。彆急,朕如許做不是還在怪你,而是你過分放縱他們兩個,逸兒還好,太子是一國儲君,朕之前還是忽視了,等他出來,朕要嚴加管束。”
“你來找我做甚麼?找你的美妾去啊。”謝瀾音朝門口走了兩步,對著門板冷哼道。
伉儷敦倫時,宣德帝看著身下閉眼享用的沈皇後,卻感覺有些無趣。
連皇上皇後也不能管?
看著他安靜的鳳眼,謝瀾音腦海裡卻一片狼籍。為何蕭元在西安時要假扮洛陽販子,為何他能第一時候得知宮裡產生的事,等等等等,終究都有瞭解釋。
婚後他說過很多安撫她的話,但承諾會給她正妻身份,他隻說過一次,以是謝瀾音曉得,他並不是一個誇誇其談的人,既然說了,還如此肯按刻日,他必然是有了甚麼籌算。
她冇進宮,沈皇後有些不測,但她很快就笑了,早晨宣德帝過來,她假裝偶然般提起道:“本日我請謝側妃進宮,誰料她又病了。這孩子真是死腦筋,都嫁給元啟快一年了,還冇想通,三天一大病兩天一小病,怪不得兩個姐姐比她後結婚都有了好動靜,她還一點動靜都冇有。元啟必定很絕望,他娶側妃不就是焦急子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