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慚愧地親她腦頂,緊緊抱著她,“瀾音,是我不好,讓你受了這麼多委曲。”
六月初六,晉北抓週。
“說來聽聽。”宣德帝懶懶地靠到龍椅上,微眯著眼睛看上麵的兒子。
“行了,散朝吧。”一大早被兒子添了堵,宣德帝還是不痛快的,沉著臉走了。
謝瀾音有些心不在焉。
初六晉北要辦週歲宴,蔣氏將昨晚與丈夫擬好的帖子拿了出來,念給小女兒聽。
舒了口氣,謝瀾音剛要疇昔號召客人,身後忽有人小聲喊她,聲音奇特,有點耳熟。
“晉北哪都是香的。”謝瀾音晃晃弟弟蓮藕般的兩條小短腿,低頭逗他,“晉北說是不是啊?”
蕭元側頭看他,眼裡卻冇有他,餘光從那邊謝徽身上掠過,頓時又移開了。
不管如何娶她,都得過謝徽伉儷那一關,本日求娶,蕭元曉得勝算不大,但他一番跪求便是在謝徽麵前表白了誠意,讓謝徽曉得他是真的想娶,隻是情勢所迫冇有旁的體例。當然,謝徽不會因為他的苦處就諒解他之前的棍騙,但如何也會彌補一些,今後真正脫手時,他再暗中登門負荊請罪。
他曉得她也戀慕,以是想給她。
她如許比罵他還讓貳心疼,蕭元挨著她坐下,她想躲,他搶先將人拽到懷裡,大手摸上她臉,一臉淚。
謝徽也憐憫秦王,但隻是一會兒罷了,很快心機就都回到了兒子身上,一心哄兒子。
涓滴不在乎她的清譽,或是仍然將她視為己有,謝瀾音氣極了,猛地坐了起來,死死盯著昏暗裡的男人,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想如何?是不是非要我死你才肯放過我?”
蕭元就跟冇聽懂他的弦外之音普通,獨自揚長而去,往前走時,多看了前麵的謝徽幾眼。
“爹爹!”晉北一骨碌爬了起來,朝爹爹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