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怕，怕統統的事情解釋清楚後，而殘月卻不信賴，曲解他隻是在尋擺脫之詞。

“我就不明白，你到底想如何！不與我鬥？奪了先皇的恩寵，讓我自入宮起就獨守空閨，整整兩年，身為賢妃不得皇恩垂憐，我在宮裡受的白眼算甚麼？現在總算承蒙皇恩，你又摻雜出去，現在貴為皇貴妃，我卻成了無封號的妃子，我這又算甚麼？一句不與我鬥，怎到處刁難與我？”

林嫣若挑下眉，不置可否，“我曉得你也會武功！我也隻是為了自保。”

又一年，夏去秋來。

林嫣若氣惱當頭也聽不出來，“殘月！你也彆歡暢太早！皇後有祈瑞國撐腰！我林嫣若再不濟也有個丞相父親撐腰，你甚麼都冇有！不想結黨，看你能招搖幾時！”

綠豆涼湯，解熱降火。

“碧芙……梨園的梨子熟了吧，我想吃。”

頓了頓，見雲離落無進門之意，她持續抬高聲音說，“殘月，我們鬥了兩年多，憑甚麼讓一個新進宮冇幾天的黃毛丫頭占了上風！”

“現在，隻差小我，對她申明統統。”楊晚晴的眸底逐步浮起一層落寞，“我願為皇上做個好人。”

“啪”的一聲，林嫣若狠狠打在宮女的臉頰上，“晴衣，你竟然吃裡爬外向著外人！”

她所站的角度，看不到雲離落的目光，隻能看到皇後施施然下拜的身影，嬌弱又委曲的小聲音，任誰聽到隻怕都會心傷吧。

拾起滾落在地的葡萄，放在翡翠碗中，看著那剔透的果肉，淡然沉默。

待林嫣若拜彆，偌大的韶華宮總算規複安靜，一口鮮血從殘月的嘴角緩緩溢位……

“娘娘，您再與皇上這般冷下去，隻怕您再毒發就冇有太醫來了。”碧芙哽著聲音，端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

“你如何在地上？”一聲焦心的低呼，楊晚晴從速跑過來，攙起地上的殘月。

林嫣若胸口起伏，指著殘月柔弱的背影，氣惱控告。

“你為她煞費苦心，她卻不知。”楊晚晴悠然一歎。

林嫣若的宮女見主子吃了巴掌，當即一個閃身擋在林嫣若身前，死死拉扯住林嫣若的手臂，“主子，還是回吧！”

落顏煞是他下的毒啊，他的苦心，是不想殘月的顏貌被祈瑞國發明，她但是殺死祈瑞國太子的真凶！

她醒過來時是第二天中午。內裡下著細雨，氣候有些冷。

“你不是早有防備了麼！”殘月冷哼一聲，目光瞥向林嫣若身邊的宮女。

目睹那抹明黃消逝在院內染上秋色的樹影間，殘月落寞起家，忽覺心口堵塞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