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家,頎長的背影在燈光下,孤落又寥寂。
“彆一口一個娘孃的,讓人聽了,又要說是非。”薄被蓋在身上,老是熱得汗涔涔的。殘月一把翻開被子,碧芙又給她蓋上。
“娘娘現在貴為皇貴妃,不喚您娘娘,喚您甚麼?誰要嚼舌根,有本事也讓皇上封個皇貴妃去!”
一旦出宮,再想見到寒刃,就難了。
“娘娘!您如何到窗前吹風了!快歸去躺好!”碧芙一進門,急倉促跑來,攙扶殘月回床上。
“麝香的事……有成果了冇?”殘月閉上眼,掩住錐心的痛。
殘月悶笑起來,“好一個金蟬脫殼!”
她的沉默如一根刺,深深刺入他的心。拳頭抓緊,又鬆開,閉上通俗的眼眸,悄悄說。
她不焦急,她會忍,比及能夠報仇之時。
他的身影是那麼的匆促,好似在迴避,一點都不想聽到殘月問及有關寒刃的任何一句話。
他帶來了殘月最喜好的梨花糕,另有上好的梨花茶。
“碧芙!我讓你出宮,你未出宮,這此中到底有何事瞞我!”殘月冇想到碧芙噗通跪在地上,說。
碧芙的唇角緩緩漾開笑,“碧芙的武功是寒刃大哥教的。每日苦練,就是想聽他親口誇我進步快。娘娘,您曉得,寒刃大哥的性子,格外的冷酷,與旁人極其少言,除了。娘娘。”
那毒,有複發之勢。
“得知娘娘在宮裡,碧芙就去找寒刃大哥,要求他用皇上細作的身份靠近娘娘。碧芙真的冇有貳心,隻是想庇護寒刃大哥在乎的人,也是為了酬謝寒刃大哥。”
殘月忽地從床上坐起來,“是林嫣若還是皇後!”
殘月眼角一跳,本能地想展開眼看他一眼,卻又剛強地更緊閉著眼。
碧芙臉上一閃而過的傷痛與失落,儘數支出殘月眼底。
還是想更加坐實她紅顏禍水的罵名,利誘兩代君王,那些所謂的忠賢義士更加恨她入骨了吧。
殘月渾身一顫,猛地展開眼。嗡動的雙唇好似有千言萬語,堵塞在一塊卻又不知如何開口,隻能緊切地盯著雲離落。
“你很體貼他?”雲離落好似在問,也似詰責。
林嫣若說那香料是皇後所贈,是抵賴,還是究竟?
孃親的小無極,孃親會為你親手血刃仇敵。
殘月趁碧芙不在,悄悄起床,站在窗前,偌大的院子她再熟諳不過。
“我……”碧芙咬緊嘴唇,躊躇開口,“實在……碧芙不是皇上的細作。”
“在怪我?”
殘月的眉心微微收緊。他甚麼意義?如此做,對他冇有任何好處。不但如此,還會讓故意人鑽空子,藉此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