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孃四下瞧著，道，“花草也不一樣了。”

沈氏直感喟，對丈夫道，“這還冇六歲就如許，到七八歲時，不知如何討人嫌呢！”

三女人也換了潔淨衣裳，提及來，三女人身上的衣裳雖是之前何氏少時穿的，論及料子，比何子衿身上的還好一些。無他，何祖父在時，何家家道比現在要好些，何氏少時總有一二不錯的衣裳。因要去陳家，何老孃特地命餘嬤嬤找了件好些的給三女人穿。連帶那些收起來的金飾，也拿出來給三女人戴上了。

何子衿小肉手指戳戳三女人，笑嘻嘻地，“表姐，祖母這是等著你跟她伸謝呢，剪的是祖母屋裡的花。”

因為這些日子比較有財氣，何老孃表情大好，過幾日對何子衿宣佈：“給你找了個讀書的好處所，今後不消總去跟阿洛學認字啦！”

何老孃本身慣常得瑟的人，偏生看不上彆人得瑟，嘀咕罵道，“個死丫頭電影，笨手笨腳的，一雙襪子做好幾個月，瞎得瑟個啥！瞎得瑟個啥！”

何恭：嗬嗬嗬，嗬嗬嗬。

何子衿笑，“我們這叫每日一樂。”每天不逗逗老太太，她的確就過不了。

三女人對鏡子抿嘴一笑，跟何子衿道聲謝，何老孃出來正瞧見，哼一聲，“又糟蹋花呢。”

“曉得曉得，就是不能說實話唄。”何子衿正爾八經的跟她娘提定見，“娘，你總叫我扯謊，這可不好。”

說到早死的祖父，何子衿另有些擔憂何老孃傷感啥的，不想何老孃絕對是傷感絕緣體，給何子衿上好藥，何老孃就說，“你比你爹還是有點兒程度的，曉得我唱戲好聽，等我嗓子好了，教你兩段。”專場過後，何老孃還起了收徒的心。

何老孃一進陳家的門便道，“唉喲，院子裡大變樣啊。”院中正軸線一溜兒大水缸，裡頭養著的荷花已有些枯萎，透出玄月肅殺之氣來。但如果趕在夏季，可想而知這院中景色了。

此時，何老孃正在給何子衿的小胖手敷藥，嘴裡還乾脆，“就是喜好聽我唱戲，也不至於把手拍腫了吧。唉，丫頭電影冇聽過戲吧。”有人這般恭維，內心還是粉兒對勁滴~

沈氏伸胳膊挽袖子，就要對何子衿和順一回，何子衿眼疾腳快的跑了。

老姑嫂兩個說的高興，中午又在陳姑媽這裡吃了一頓大餐，用過飯，何老孃就帶著何子衿與三女人告彆了。

三女人忍不住，“撲哧”笑出來，道，“mm還小呢。”何子衿那模樣，實在好笑。

何老孃給何子衿鬨的哭笑不得，說她，“你就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