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太太也跟著道,“是啊,老太太,您一去,倒叫侄兒媳婦內心懸乎,這有身子的女人,心細。這麼著,我跟親家太太一道去,我籌措著把出產的東西先預備下。”
何老孃粥也顧不得喝啦,揮動動手裡的筷子道,“如何能是銅的?起碼也得給套銀的呀!你這今後做姑媽的,可忒摳兒了啊!”
“是啊。”沈氏不由望閨女一眼,三女人生孩子她都這麼高興,眼瞅著閨女也到了結婚的年事,再瞧一眼阿念,她閨女不是省油的燈,阿念實在也還挺合適。
胡二太太都獵奇,“何女人,你這本領是跟誰學的?”
胡文笑,“重陽雖過,菊花又冇謝,大喜日子,我也得裝點裝點不是?這是本年的新簪法。對了,你外甥的奶名兒我也想好了,就叫菊哥兒,如何樣?正對重陽這日子。”主如果想讓何子衿給看看他兒子這奶名兒如何,雖是奶名兒,也不能草率啊。
不過,子衿姐姐還是欣喜有人跟本身一樣審美滴~
何老孃頗是不滿,就聽她家丫頭電影與她家乖孫道,“阿冽,今後你生閨女,我就打套金鐲金鎖送侄女,如果生兒子,我就用銅片打一套銅鎖銅鐲送侄子。”
沈氏陪著三女人坐了會兒,見三女人早就將孩子的乳母丫環都安排好,便也放下心來。待三女人睡了,胡文親身送沈氏,沈氏輕聲道,“你守著三丫頭和孩子吧,這生孩子,特彆頭一胎,辛苦呢。我再跟你們老太太說聲就回了,家裡太太也等信兒呢。”
何老孃立即替孫子討情,道,“你這還是做大姐的,怎地這般吝嗇,方纔你弟弟是跟你開個打趣,咋還當真啦?可不能這麼謹慎眼兒啊。”
何子衿出於真善美的情意,道,“菊為草字頭,重陽以後,草木皆凋,與寶寶正陽相剋,這字不是上佳。”如何也不能讓男孩子叫菊哥兒啊!我的天哪,何子衿都不能忍。
何子衿謙遜笑笑,再一看胡文一腦袋的菊花,險噴笑出聲,也不高雅裝淑女啦,問,“阿文哥,這重陽都過啦,你如何又插一腦袋菊花啊。”
因是過節,阿念何恭都籌算歇一日,明天不讀書。沈氏打發翠兒去了胡家,道,“說三丫頭今兒個生來著,你去瞧著些,看那邊兒可預備齊備了……”這麼說著,沈氏又不放心,對何老孃道,“三丫頭是頭一胎,內心不免冇底,還是我去一趟,守著她,她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