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能把朝雲道長忽悠了,反被扣了頂瞎鼻子的帽子!
這年不能白拜,朝雲道長摸出個紅包,“嗯,過年好。”
何子衿把糖給聞道,“心誠則靈,我與三清祖師日日相同。”先去正殿燒香,嘟嘟囔囔的許了幾個願,保安然。當然,本年還要保佑她家阿念中秀才喲~
“快嚐嚐。”何子衿本身也拿了一塊兒吃,這年初兒,糖可不是輕易得的。在糖果鋪子買,貴不說,也不如自家用料實惠。何子衿粘出這花生糖,何老孃每日隻拿最小的果盤擺上一盤子,來拜年的都不是外人,天然不會假客氣,見有糖,便拿著吃。有的吃不敷,見冇了還問何老孃要哩,何老孃這個時候是毫不會說“冇有啦”三字的,因為“冇”通“黴”,過年說“冇”,會倒黴一年哩。這個時候,何老孃就會裝出一盤子炒瓜子炒花生來,粉兒風雅的表示,“吃吧,這個一樣好吃。”
待過了初二,初三時,何子衿去山上給朝雲道長拜年,阿念阿冽都與她一道去。阿念揹著一揹簍的東西,路上還跟子衿姐姐嘟囔呢,“就給道長帶二斤花生糖,也忒簡樸了。我們去飄香居再買兩包點心吧?”是的,一揹簍的東西,隻要二斤花生糖是給朝雲道長的,剩下的醬肉火腿啥的,是給住在書院的夫子們的。阿念覺著有些簡薄,朝雲道長對他家子衿姐姐很不錯滴。
“那裡那裡,再好的衣裳,也得看甚麼人穿不是。”
對於不時不忘自我傾銷的阿念,子衿姐姐也是服了。
阿唸叨,“粟粉糕也不賴。”
“你可真有想像力。”何子衿偏頭瞧阿念,“嫌不好吃。”那裡就啥都有毒呢?這年初兒,耗子藥也不是隨便能買賣的。誰能有事冇事兒的去毒一削髮老道,這不腦筋有病麼?朝雲道長主如果……挑嘴!唉喲,一個大男人,何子衿兩輩子都冇見過這般挑嘴的。當然啦,朝雲道長喜好吃她做的藤蘿餅,隻是現在又冇藤蘿,便帶二斤花生糖吧,大年下的,甜甜嘴。
朝雲道長倒是不受她忽悠,將花生糖放在一畔幾上,問,“阿念冇陪你上山?”
何子衿合手一拍,讚,“師附會吃,鮮啊!”
何子衿真是服了,這還是人的鼻子不?!不過,她死不承認,瞪圓了一雙桃花眼道,“那裡有醬肉味兒,你聞錯了吧?這糖做好就擱我房間櫃子裡放著呢。都冇粘過醬肉的邊兒,難不成我家賣醬肉就啥都是醬肉味兒啦。”還說朝雲道長,“疑神疑鬼!”想從心機上忽悠朝雲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