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中長毫微微一滯,倒是頭也不抬,指節曳動,安閒劃下一筆硃紅。
和著淡淡晨光,身著青衣的男人快步流星地踏上五彩絲線的地毯,斯文的麵上,眉心籠層灰霾,似染了惡疾般,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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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是那紅花翠葉交相輝映中聳峙巍峨堂皇宮闕,朱漆綠瓦,堪比阿房秦宮,長安未央。
“――如何?”
嘎吱一聲,禦書房的門被推開了。
她望著他那眉眼間帶絲邪氣的俊顏發怔,不明白他這葫蘆裡到底賣的甚麼藥,當人落空視覺的時候,總會變得格外嚴峻與脆弱,他但是詭計操縱這點?
……
彷彿超越一個光年,那明朗又沉穩的男聲纔再度響起,她在他的攙扶下走下軟轎,耳畔忽有炙熱的氣味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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