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予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時月還上前,將那寶箱看也不看一眼,隻朝瞬微微一笑,“多謝殿下對我家公主美意,隻是遠途跋涉,攜此重寶,多有不便。”
大抵……也隻要這般靈巧懂事的女子,才合適留在這後宮,留在他身邊吧。
“對了,公主請收下這個。”
將那錦盒啪地一聲蓋上,她睫羽水痕未乾,眸心深處,卻已是一片斷交。
汧國一行人沉默著,非常低調地沿著少人的門路走著,兮予坐在馬車裡,一起無話,隻是低著頭,目光浮泛,彷彿冇有靈魂的木偶普通。
在如此優良而刺眼的男人身邊,說不會生出半點傾慕之心,大抵都是假的吧。隻是,卻都很好地藏了起來,不會暴露半點鋒芒,更不會去爭去鬨。
忽地有清澈女聲入耳,竟是羽瑾接過中間侍從手中一方頎長的錦盒,朝她款款走來,“這是貴國的寶貝,陛下來讓我來物歸原主。”
是的,冇有誰分開誰會活不下去,巨大的戰神,公眾心目中無所不能的王,仍然會持續去做他統統統統想做的事,他想要做的,也必然會做成。
但是……心呢?
她想忍住的,因為現在,月還便正坐在她中間等待著,實在她也不肯被人看到本身這般為情所困的模樣,很丟人的。
初見便是如此奇妙,常常回想起來總讓人唏噓,當時的她,與當時的他,當時相互對望時,又可曾預感,現在的他們竟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喂……”
正這般恍恍忽惚中,忽地馬車停了下來,有人掀簾而入,拱手朝她與月還稟報導,“殿下,大人,前麵……有人。”
兮予不說話,隻點了下頭,將那長長的盒子翻開,內裡物事映入視線,讓她不由得怔在原地。
她頓時心臟彷彿被人狠扯一下,然後便冇法禁止地狠惡震驚起來!
一刹時,便回想起了當時的事,他用這玉簫抵著她的喉嚨,問,你是誰?
初見不再,一刀兩斷?
念及此處,兮予不由心中生歎,身處勾心鬥角水深熾熱的後宮中,卻能做到這般地步,真是堪為妃嬪標榜,讓她自歎弗如。
可隨後,便是大滴大滴的眼淚掉了下來,沿著臉頰淌入嘴角,鹹鹹的,澀澀的。
深愛,折磨,然後……分離?
你有結髮愛妻,你也有紅顏知己,而我呢,我是甚麼?
不想瞬直接便這般不客氣地回了,“你們若真那般本事,如何還能亡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