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與身後跟著的兩個寺人走遠,蕭獻才轉頭對金狐到:“放寬解,母後召見你必是因我出城尋你,加上方纔陳歌入宮嚼了舌根。你是初度入後宮,很多端方必定不知,本宮叫長好跟著你,出了事本宮兜著就是。母後發言有些刻薄,有委曲你便收著些,轉頭與我說便是。晚些我會尋個由頭進宮,你現在還是兵馬副元帥,冇人敢動你。”
金狐的瞳孔突然一縮,“七皇子他……要娶沈靈?”
這眼神讓她很有些不安閒,她感覺這宮裡的人,彷彿想用一雙眼睛從人身上挖出點甚麼似的。不似在南郡的時候,守城的兄弟固然滿麵風沙,不比這裡的人瓷器普通的晶瑩,可他們的眼睛是極透亮的,讓人看著放心。
“你就是金狐?”珠簾後傳來毫無起伏的聲音。
金狐皺了皺眉,對蕭獻不立妃的事情並不附和。但因為蕭獻問她,她便擱下心中的疑慮答道:“殿下監軍是極明智的,因南郡得勝,殿下斬奸臣用忠賢,賢名已經遠播天下。現在殿下更需求的的確是威名,而如果此次將韃靼一舉擊潰,擔當大統能夠說是適應天道民氣了。”
蕭獻愣了一下,笑道:“這個天然,莫非愛卿想過不去?本宮出征,愛卿天然是要與本宮同心同德。隻是辛苦你方纔經曆苦戰,立即又要上疆場。”
“金狐……”皇後的聲音清冽冷傲,彷彿還帶著一絲諷刺,“年紀不大,本領不小。甭低著頭了,本宮倒要看看你是個甚麼天仙麵貌,竟然勾引本宮的皇兒不肯選妃。”
七彩琉璃珠簾前麵端坐著一名女人,看不清楚麵貌,但單從坐姿就能看出氣質不凡。
兩人冇走幾步,便遇見了陳皇後身邊的掌事寺人康德,隻見他走到兩人麵前,跪下朝太子行了禮,便道:“拜見太子殿下!奉皇後孃娘懿旨,宣天下兵馬副元帥金狐入宮覲見。”
蕭獻也感覺有些古怪,皺著眉問道:“這個時候,眼看宮門就要下鑰了,母後傳金狐有甚麼要緊的事?”
因為這日才進京,金狐的帥印還未償還,以是這個時候另有元帥這個頭銜。隻是皇後為甚麼會伶仃召見她,倒是讓她非常不解,需知宿世她連皇後的真容都冇有見過。
“殿下,微臣……想與殿下一同北征。”
康德看了看蕭獻,又看了看金狐,福了福手道:“殿下,皇後孃娘隻召見了金將軍。”
“殿下要監軍?”金狐一聽這話便急了,仰開端皺眉道:“韃靼人殘暴好戰,這一仗比南郡之戰有過而無不及。再者現在天子病重,本就是殿下建立聲望的好機遇,為何要去監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