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他的父皇與母後，母後在中宮等一個月，父皇也不見得會去一次。他乃至以為父皇與母後是對峙著的，起碼父皇看母後是一百個不紮眼，巴不得冇有這其中宮纔好。

“無事，不消出去了。”蕭獻說著執起金狐的手，抬高聲音道：“本來我對她也無情，她與成王的事倒冇叫我多傷懷。隻是不料我這個弟弟心大得很，封了親王不敷，倒是想擔當大統。”

“她二人在那樣早的時候，便已有了私交？！”金狐一掌拍在馬車的坐椅上，竟將矮台上的水杯拍到了地上。

而沈貴妃一派在宮中占儘便宜，隻因她比皇後更能討得天子歡心。堂堂皇後竟日日盼著本身的兒子當上天子，才氣離開這寵妾滅妻的苦海，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恰是這個事理。”蕭獻一麵用心聽著，一麵迴應她，恐怕她以為本身聽的不細心。

“旁的不說，如果曉得你宿世對沈靈冇有情，我豈會……”

不說彆的，直說他宿世雖對沈靈不差，卻也冇有將那人看作一體。隻想著後宮不要肇事，將此人好好供在中宮便是好的，至於後宮裡爭風妒忌他一貫眼不見心不煩。

金狐的話他之前從未想過，他的父皇不正視他的母後，而他的祖父更是差點廢後，在他的認知中幾近從未當真思考過“妻”這個字，因為他所經曆的幾位正宮皇後幾近都是哀思的。

金狐聽了蕭獻這話，倒是冷靜了很久，而後才長歎了口氣。

見蕭獻一臉當真，說的又極其動情，金狐麵上一紅道：“殿下，微臣……微臣說得太多了，殿下聽聽就罷……微臣冇有甚麼不放心的……”

“殿下這話但是氣話了？多少代都在選，恰好到了殿下這裡不選了？如何能穩住朝臣的心？”金狐道他是宿世被女人所負，心中有暗影未散。

“五弟在勤王的途中，被沈鷹埋伏在良口關的伏兵射殺。”蕭獻歎了口氣，眼中儘是不忍的神采，“我的這個弟弟，宿世是最怕我的，疇前在宮中與我說話磕磕巴巴，我去看他也大多是畏畏縮縮的躲著。不似蕭景雖有軍功在身，可自小對我是極依靠的，彷彿事事都想著我這個哥哥。正因如此，我待五弟一向不如七弟好，五弟去封地之時，我還對他非常顧忌，在西邊放了暗探。冇想到他……”

“這話不對。”金狐皺了皺眉，正色道：“大戶人家納妾，是為了人丁暢旺，開枝散葉；天子選秀女，則是為了安撫權臣，安定朝綱。妾與妃能夠是東西，而妻與後不是。夫與妻，帝與後本就是一體的，老婆若不幫夫君管好內宅，則家屬子嗣不興；皇後若不幫著天子安定後宮，天子在前朝也更辛苦，群臣也更輕易生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