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讓抱了抱拳,道:“也無其他,晚生剋日作了一副畫,想請莊主批評。”
男人還是不屑,道:“看來雷莊主你要好好挑挑客人了。”
到了前廳,就見廳上坐著一名四十開外、體貌魁偉的男人。那男人打量了俞鶯巧一番,也不等她自報家門,便半帶輕視地開口:“一個女人家,這類時候孤身跑來,到底是江湖中人,與眾分歧。有甚麼事直說吧,我也冇多少時候給你遲誤。”
此話一出,那男人的神采一沉,冷哼了一聲,起家道:“我還當安遠鏢局是王謝樸重,本來同綠林賊匪是一夥兒的。既然如此,就冇甚麼好說的了。來人!送客!”
俞鶯巧眉頭一皺,道:“殷女人有何事?”
東院一片,矮牆環抱。院內遍植鬆柏,而少花草,比其他院落更加嚴整平靜。院門處,守著四個彪形大漢,皆腰懸長刀,神采凶悍。如此步地,這院中之人公然非比平常。
符雲昌眉頭一皺,道:“還那麼多端方。那娘娘腔也真是的,口口聲聲說要幫手,這會兒卻幫襯著吟詩作對,隻怕早把這事兒忘到九霄雲外了。”
“哼,甚麼解釋?賊人的話,我不屑聽。你既不肯意走,那就留下陪你的朋友吧。”男人說著,抬手一揮,“給我拿下!”
雷韜的笑意中帶著讚成,道:“你我多年厚交,你既然開了口,我自當互助。隻是此事牽涉甚多,還需謹慎為上。”
見俞鶯巧來,保衛們走了上來,厲聲扣問。
肖讓卻攔住了他,笑道:“此事也不焦急。天氣已晚,也不好擾人歇息。倒不如明日再見,晚生也好備些薄禮,不至於太冒昧了。”
俞鶯巧走進屋內,就見燈火敞亮,熏香馨甜。床褥早已鋪好,統統都安然妥當。她偶然就寢,走到窗邊坐下。窗前幾樹芭蕉,霖霖春雨,聲聲打葉。猶能聞聲,樂聲悠悠,似從花苑而來。她不由入了神,悄悄地建議呆來。
男人瞟了他一眼,嘲笑道:“你個墨客,也要跟我講事理不成?”
“那又如何?戔戔一個鏢局,我還不放在眼裡。”男人道。
肖讓無法一哂,語氣雲淡風清,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俄然,一道黑影從窗前掠過,俞鶯巧一驚,忙起家防備,正要取兵器之際,殷怡晴的腦袋冒了出來。她趴上窗台,支動手肘托著腮,笑道:“彆脫手呀,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