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肖讓的技藝強她很多,那裡需求她來擔憂呢?何況火線另有符雲昌、虎蛟幫幫眾,說不定此時連她爹爹與王爺的救兵也一併來了,一艘炮船又有何可懼?統統畢竟能安然閉幕……但願傷亡未幾……
若要毀炮船,必定要先登船纔是。但這間隔不短,隻怕以他輕功,中間也還需借力一次才行。他想著,一邊閃過背後的進犯,一邊在陰暗的湖麵上搜尋著能夠踏足的處所。為了奇襲,趙誌博的部下皆是拍浮而來,並無小舟相渡。而此處湖岸並非船埠,四周又無附島,彆說棧橋了,連浮燈都冇有一盞。
“造反?明曉得王爺在島上,還敢放炮,我看你纔是造反!”符雲昌不客氣地罵歸去。
出乎世人料想的是,這趙誌博看似莽夫,一手工夫倒是工緻的很,竟與符雲昌打得難捨難分。想來他能領兵圍島,多少有些本事。
話音一出,水麵上俄然冒出個頭來,佟昂大聲笑道:“嗬,你本身不要命也罷,怎還拖累我呀!”
趙誌博冷冷一笑,答覆道:“本官當然曉得王爺在島上,方纔一大群黑衣賊人混上了岸,詭計對王爺倒黴。本官這纔出此下策,放炮恐嚇。你們竟敢擾亂炮船,想是與賊人一夥!還不束手就擒!”
趙誌博內心慌亂,強作平靜道:“本官豈會受你們這些宵小威脅!”
肖讓望著他,笑道:“事已至此,何必頑抗……”
……
趙誌博多想一分,心就灰一分,而此時,因炮襲停止,南陵王的救兵行船而來,漸將趙誌博的船隊包抄。
肖讓笑了笑,答得氣定神閒:“那裡是搶,隻不過想早點清算完,我好去沐浴換衣。”
他話音未落,肖讓抬腿直踢他的腳踝。符雲昌猝不及防,重重跌倒,臉狠狠地磕在了炮筒上。他捂著鼻子,正要開罵,忽覺數支羽箭險險從髮梢掠過。他立即明白了過來,翻身下了火炮,謹慎重視著局勢。
這類脾氣,哪能叫人放心呢?那俞濟遠也不知如何想的,統共就這麼一個女兒,不知好好保重,竟讓她行走江湖。另有那符雲昌,也真是不靠譜,都甚麼時候了,不說讓她保衛火線,倒由著她到陣前來了。她身上有傷,如何使得?若他不來,這心如何放得下!天曉得他方纔跟著俞鶯巧時,心底有多嚴峻!這天底下,如何會有趕上火炮還不驚駭的女人呢?
肖讓循聲抬眸,就見符雲昌半蹲著身子,立在桅杆之上,正不屑地望著他。他一笑,道:“冇想到鬼蹤步這般短長,竟無需借力就能度如此長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