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鶯巧在中間相勸,卻已來不及。肖讓長歎道:“唉,暴殄天物……還糟蹋了衣裳……”
“你……”符雲昌還想說話,腦袋卻一陣沉似一陣。不消半晌,便軟軟地往下倒。
“也好……”
“公子累了,早些歇息吧。”俞鶯巧笑了起來,道。
“哎喲,是奴家說錯話了。這杯酒就當是給公子賠不是。”
“甚麼了不起的玩意兒,還不如平常燒酒夠勁兒。”符雲昌不屑。
肖讓笑著點頭,道:“手指硬也就罷了,如何連身材也這麼硬?”
符雲昌喝完一壺,一抹嘴,道:“哼!跟水似的!冇意義!”
半晌以後,他法度一頓,站定了身子,笑問道。
符雲昌還是不說話,隻點了點頭。
“如何,看明白了嗎?”
“好。”肖讓承諾著,滿目都是笑意,“對了,巧兒,都說酒後吐真言,你有甚麼想曉得的,無妨問問。”
肖讓手裡拿著柄摺扇,有一下冇一下的扇著風,笑道:“酒也喝了,菜也吃了,那歌舞絲竹不過平平,何必多留。倒是你這裡風趣,我特地來看看。”
肖讓說著,便走到了院中空位上。見俞鶯巧還在躊躇,他將摺扇收進懷中,伸手號召她道:“過來呀。”
肖讓沉默半晌,合扇抱拳:“是我冒昧了,包涵。”
俞鶯巧誠懇地搖了點頭。
俞鶯巧隻得走了疇昔。
“你又道甚麼歉?”肖讓笑道,“唉,細心一想,還真是我不好,如何就忘了態度了。你不就是為了此事,纔來向我學武的麼?這幾日受你照顧,卻冇教你一招半式,實在有愧。不如趁現在有空,我教你吧。”
肖讓一聽,重重歎了一口氣,手中摺扇一揚,在俞鶯巧的額上悄悄敲了下,嗔她一句:“小木頭。”
俞鶯巧也冇答話,扶著符雲昌轉成分開。她將他送回了房間,替他脫了鞋襪外袍,扶他安穩地在床上躺下,又細心替他蓋好了被子。他睡得很沉,始終冇有醒過。俞鶯巧也無他想,做完這些便退出了門外。
俞鶯巧神采寂然,略帶不悅,語氣更略微短促,道:“我身為獨女,行動辦事皆以鏢局為重,不能如公子這般隨性蕭灑。比武招親即使草率鹵莽,卻也不容外人置喙。至心冒充,隻在擂台上見。或贏或輸,有江湖同道見證。婚姻大事,也自有父親主持。若連這都不明白,還一意膠葛,便是熱誠。”
俞鶯巧想了想,道:“六成。”
鴇兒一陣難堪,又有些好笑,正要解釋時,卻聽肖讓悠然開口,道:“這‘素心白’,以蠟梅入酒,暗香醇冽。置於瓷甕,儲在井下,假以光陰,其香愈濃,而味愈柔,飲之回甘。這般口感,約莫是五年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