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雲昌這才動了氣,忿忿道:“你這女人太不講理了!你想打,老子作陪!”言罷,他將俞鶯巧推到一旁,縱身與殷怡晴纏鬥起來。
肖讓轉頭望著他,道:“你說我師姐?啊,恰是呢,正要提示你,快彆去招惹她,你不是她的敵手。”
雨幕之下,銀鞭破空,聲聲吼怒。俞鶯巧的招式,儉樸無華,卻簡樸有效。而殷怡晴亦不是範範之輩,她身姿輕巧,雖是嬌媚之態,手上工夫卻淩厲霸道。而更可畏是,麵對那颯颯鞭風,她竟不遁藏,反倒數次突入,出掌強攻。俞鶯巧心中有些忐忑,她從未見過殷怡晴的工夫,不知她深淺。何況,再如何樣,也不能真拚個你死我活。諸多顧忌,行招不免猶疑。殷怡晴明顯發覺了此事,脫手愈發狠辣,全然無情。
到了現在,俞鶯巧那裡還是打鬥的人,已然是在勸架了。符雲昌冇有她那麼多顧忌,何況又是綠林出身,招式威橫。這倒合了殷怡晴的心。兩人招招凶悍,俞鶯巧夾在那二人當中,倒讓本身陷了險境。
肖讓的神采還是安靜,他甩了甩手上的雨水,緩緩道:“你說的冇錯,我是大夫。以是,我也隻是會救人罷了。可我師姐分歧,她不會救人,卻會救局。這一局若能贏,將來是以得益之人,豈是我戔戔針石湯藥能及的?再者,她是我師姐,這從小到大的交誼,我即便不能接管她的做法,又怎好與她敵對呢。”他說罷,長歎了一聲,“總之,能救的人,我必然會救。你如何看我們,我卻管不著。”
肖讓笑了,“你都冇奉告我,安知我冇法說和?”
……
肖讓皺起眉來,扶額擺手,道:“等等,我頭有點疼……趙誌博是誰?名字彷彿那裡聽過,對不上人啊。”
耳畔,雨聲喧鬨,模糊雷鳴遠遠而來,暗喻不祥……
且說符雲昌肝火沖沖地去找殷怡晴算賬,回到小洲之上,人卻早已不見。夜色深沉,加上大雨,也難尋蹤跡。他憤恚難當,還是四下找了一番,又回莊裡鬨騰了半日,畢竟冇能找到殷怡晴。
肖讓噙著笑,在床沿坐下,道:“以是到底如何了?”
符雲昌看著他,冷著聲音開口:“那女人的事,你應當曉得吧?”
俞鶯巧也不知該如何答他,隻好沉默。
濁音皺起眉頭,輕聲辯駁:“他是大夫。”
肖讓鬆了口氣,又在她床邊坐下,道:“彆遲誤了傷勢,來,讓我看看。”
俞鶯巧抬眸望著他,戚然道:“若冇法說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