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讓也笑，點了點頭：“小符的性子就是太急了。”

俞鶯巧抱著衣裳走進花苑，就趕上從診室出來的濁音。濁音一見了她，便笑著跟了上去，幫她做事。兩人談笑著走了一段，就見肖讓坐在花苑的石凳上，正悄悄操琴——說是操琴，也許不當。固然他正身端坐，固然他指動工緻，但他膝上，早已無琴。

“不勉強，我喜好！”俞鶯巧心急解釋，話一出口，倒把本身嚇著了。雖是接著他的話往下說，可這過分魯直的話語，何其羞人。

肖讓對勁地點點頭，又見俞鶯巧身上穿戴一件半舊不新的群青色衫子，腰間繫著條靛色的腰帶。因方纔洗衣服的原因，衣衫下水漬斑斑。他蹙起眉來，正想抉剔，但昨夜殷怡晴的話猶然在耳。話到唇邊，他終是躊躇。他微微張著口，卻遲遲冇有說出一個字來。

俞鶯巧聽他這麼說，應他道：“公子如有衣裳要洗，給我就是。”

那一刻，俞鶯巧內心一沉，竟說不上滋味。記得他說過，高山流水，知音難求。現在如許，算是知音麼……

肖讓也被微微嚇著了，他沉默了一會兒，卻笑說：“你們女孩子的心機，真叫人不明白啊。”

符雲昌對勁一笑，卻沉著聲音，低低叮囑說：“彆大驚小怪的，亂了陣腳。”

肖讓果然大驚失容，抱怨著躲閃到一旁。符雲昌卻跟了疇昔，伸手攬住了肖讓的肩，還故作豪放地拍了幾下。肖讓無法，抬手扶額，少不得說上兩句。可符雲昌那裡會在乎，持續我行我素，一心讓肖讓不痛快。

符雲昌愈發不甘心了，嘟噥著道：“妹子你乾嗎老替他說話？”

他話未說完，濁音便笑了出來。肖讓見她笑，歎道：“笑甚麼呀。你是女人家該比我更講究纔是，看你這身衣裳……唉，說來也不怪你，這幾日一向扇火煎藥，燻黑了也是冇體例。真是委曲你了。”

“欸乃。”濁音俄然開口說道。

肖讓輕笑一聲，也無二話。

她的話裡帶著些許不平氣，讓肖讓有些不明就裡，但他也無爭辯，隻是笑了笑，持續看著符雲昌修構造。

“是我曲解麼？”符雲昌皺著眉頭，“總感覺你一向在護著他。你的鏢不是早押完了嘛。”

聽到這個話題，肖讓眼神一亮，笑容驟綻，“欸乃一聲山川綠。你聽過這曲子？”

肖讓和俞鶯巧都被他這般利索的行動嚇了一跳，雙雙怔住了。俞鶯巧先回過神來，笑著對肖讓道：“不愧是符大哥，果然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