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回身回屋,更悄悄帶上了房門。
說話之間,肖讓漸漸走到了門口,輕倚上門框。他穿戴一件玉色單衣,襟口微微敞著,暴露一片健壯的胸膛。俞鶯巧有些訝然。他身姿頎長,又是文雅做派,總讓人感覺清臒,但現在看來,倒是肌骨均勻。想來畢竟是練武之人,那裡能那麼薄弱。
能說出這番話來的,除了肖讓,不做第二人想。
符雲昌一聽,硬著頭皮道:“不就是沐浴換衣嘛!”他說著,隨肖讓一同去了。
符雲昌滿心不甘心,卻又被他說的不美意義起來,他嘟噥著抱怨幾句,不甘地走了歸去。他還未到門口,那一群女人就迎了上來,嬉笑著攙起他的手臂,把他往屋裡拉。
小二見他凶神惡煞的模樣,倉猝道:“我……我又冇說錯,翠紅樓嘛,那邊頭要甚麼有甚麼,另有很多標緻女人。隻要有錢就行。”
“那掌櫃可曉得這城裡那邊有如許的堆棧?”俞鶯巧問。
“好啦,你就彆鬧彆扭啦。你也看看你本身,當著巧兒的麵,衣衫不整的。這般不修麵貌,難怪人家看不上你。”
肖讓勾著唇角,含笑承諾一聲:“好。”他又看看符雲昌,道,“就算不是為了搏女人歡心,你一個大男人也不該如許。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視,彷彿人望而畏之。還不快出去把衣服穿上。”
“有。蘭馨、竹翠、菊隱、婢女,都是雅靜院子,公子喜好哪個?”鴇兒笑道。
俞鶯巧忙打斷肖讓,轉了話題道:“掌櫃的,方纔說的,您可曉得有合適的?”
肖讓噙著笑意,看著他被拉出來,又轉頭看著俞鶯巧,道:“先前是我果斷了,這山賊打理一下,也不是完整不能看。我再替你嚐嚐他的至心,看能不能嫁。放心吧。”
掌櫃聽到這番話,整張笑容都僵住了。
還未等他邁步,肖讓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道:“符寨主,這麼快就打退堂鼓了?”
俞鶯巧跟著鏢師們停妥車馬,又叮囑他們謹慎戒守,磨蹭了半日,也不得不往婢女院去。一起上她也不敢多看多聽,隻低著頭快步而行,待到了院裡,還未進門,就聽屋內女子嬌笑,此起彼伏。
“可那翠紅樓……”俞鶯巧滿心難堪。
……
“不但要獨院,還要有混堂,房間整齊潔淨,菜品精美適口,如有席間另有絲竹相伴,就最好不過。”
“那酒菜就送院裡去?”
鴇兒聽得這話,走上來,笑道:“看來公子是懂香之人哪。本來我這兒是熏沉香的,可現是春末時節,就換了蘇合,祛祛濕寒。公子也彆站著了,待奴家叫出女人們來,備上酒菜,我們坐著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