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蝦米師爺又揍了他幾個耳光，接著一腳將他踹翻，指著他的鼻子斥道，“給你個機遇，明天這個時候帶唐超來見我。不然，就不是抓癢癢了，那就是給你卸胳膊，明白嗎？”

他就是這麼一個牆頭草，哪邊風順哪邊倒。

“大熊你看，跟門生玩，冇鳥意義，筋骨還冇活動開，就慫成軟柿子。”蝦米師爺無法地感喟，他揪著林朋的衣領逼問道，“唐超那貨那裡去了？快點說？不然丟你去江裡餵魚。”

熬到中午，我無法地往外走，來到校門口，看到那兒停著一輛棕色彆克轎車，車窗搖下一半，戴著墨鏡的蝦米朝著勾了勾手，我忙跑疇昔，說道：“師爺，阿誰崽子冇來。”

我悻悻然走回課堂，走到我被踹墜樓的處所，平空下望，見花池旁的血跡早就洗濯潔淨。心說若不是掉在花裡，或許現在已是幽靈了。如果真是幽靈，第一個就找李禿子算賬。

站在一旁觀戰的大熊搖了點頭，輕視地笑了笑。我站在大熊身邊，看著林朋這個慫樣，彆提多歡暢了。

我正握著雕欄較量，忽聽中間有人咳嗦，扭頭一看，見杜小夢款款地走過。她目視火線，看都不看我一眼，一臉傲嬌。

罵人的報應是一耳光。這一耳光又脆又響，抽的林朋直接跪了，嘴角血滴滴答答，像是冇關嚴的水龍頭。

“咳……”

“想耍滑頭是不是？你特麼給我聽好了，你家蝦米爺混跡江湖十多年，還看破不了你這小款式？呸……”蝦米師爺一口痰吐在林朋臉上，用腳踩了踩。

“馬的！”我反手又是一記耳光，罵道，“你明天早上說甚麼了？喊你大哥打我？我奉告你，唐超明天來了，我要他的命！”

“咳咳……”杜小夢又咳嗦一聲，走了幾步，俄然轉頭看了我一眼，嘴唇動了動，彷彿想要說甚麼。我不理睬她，假裝冇看到，扭頭朝著班裡走去。

這都甚麼時候了，還拿唐超說事，這純粹是找死啊！

“大熊，活動活動筋骨吧！”蝦米師爺翻開車門，率先走下車。

“他大爺！”蝦米師爺恨恨地罵著，伸手摘下墨鏡往中間一甩，“除了阿誰，另有誰欺負過你？有一個算一個，廢了他們。今後你就是這黌舍的老邁！”

我早就按耐不住了，擼起袖子上前就給了他一記耳光。

“唐超是你大哥嗎？”蝦米師爺臉上掛著壞笑，他舔了舔嘴唇，眼冒綠光，彷彿是一頭惡狼。

我扭過甚，不想理睬她，心卻砰砰直跳，耳朵支楞著，聽著她的腳步聲漸漸地在我身後走過，心中恨的牙根癢癢，暗罵小婊砸，你就扯謊吧，等著李禿子把你肚子搞大，看你還得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