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瑤光便牽了他往外走,一場暴雨,沿路的草地上落英繽紛,唯獨池子裡的荷葉顛末雨水的津潤更加翠綠,葉上晶瑩剔透的水滴隨風轉動。
“姑姑!”肅哥兒拽著薑瑤光腕上的翡翠玉鐲,彷彿不對勁她的走神。
望著荷葉,薑瑤光一時髦起,讓人摘了一張荷葉,葉底撕出一掌大小的葉片,就是一頂純天然的荷葉帽,又把剩下的荷葉在撕掉一圈,留下一個可供腦袋轉過的孔。
蕭柏笑容一凝。
靜太妃神采一凜,坐直了身子,目光淩厲的看著他,“冇出息!你如果連這點耐煩都冇有,趁早歇了心機,不然如何死的都不曉得。”
肅哥兒早被吸引過來了,巴巴的望著。
白白嫩嫩的小人兒,穿戴不倫不類的荷葉衣,頭頂荷葉帽,嫩生生的,看了就讓人實在歡樂。
小傢夥歡暢地鼓著小掌,獵奇的扯著荷葉。
當然,她還是但願他一輩子就這麼做個閒散郡王的好。
淑陽郡主內心一頓,想起了薑瑤光幼時阿誰夢。這些年薑進都在不動聲色的打壓與蕭柏有關的權勢,過程中還發明除了他們另有其彆人在做一樣的事情。而夙來善待宗室的天子對蕭柏的態度也非常意味深長,蕭杞時年十九,至今未婚,遂冇法分府出宮因此也冇參與朝政。前兩年倒定過一門婚事,清貴之家無實權,但是未過門那女人便病逝了。
薑瑤光行動一頓,心道還真是陰魂不散了。她站起來,牽著肅哥兒的手屈身一福。
薑瑤光握著他的手,“你可彆扯啊,一扯就斷了。”
薑瑤光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我們肅哥兒真都雅,穿歸去讓祖母看看好不好?”
蕭柏望著她拜彆的背影,笑容逐步變冷。他年事不小,再不結婚,天子也麵上無光,終究在月初提起了她的婚事,這些王公貴胄便避他如蛇蠍,恐怕被挑中了。
手一撕的事情,用不著驚奇。薑瑤光冷靜吐槽他搭訕的技能,口中道,“從下人那學來的的玩意兒。天氣晚了,我得帶肅哥兒歸去,免得吹了風,便不打攪郡王賞景了。”
“瑤光表妹不必多禮。”蕭柏溫聲道,他望著肅哥兒身上的荷葉,眼底暴露一抹溫情,“小時候太妃娘娘也給我做過如許的荷葉衣裳,不想表妹也會做。”
剛做夢那陣她的確驚駭,怕惡夢成真,可這一年又一年的,局勢對他們越無益,相反,蕭柏倒是寸步難行。
薑瑤光回神,晃了晃他的手,叉了一塊西瓜喂他,又劈麵有憂色的淑陽郡主展顏一笑,“阿孃,我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