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瑤光道,“大姐是為二姐返來的吧!”大女人嫁給羅逾明的第二年,便隨丈夫外放,其間再冇返來過,不過信是一向都有的。羅逾明步步高昇,大女人育有二子,餬口完竣。
薑劭勉也未幾勸,“那你歸去好生歇一會兒,記得吃點東西墊墊再睡。”又道,“起來後帶上禮去你二姐走一趟,一家子姐妹,該有的禮數不能省了。算了,我給你把東西備好。”
聽到動靜,擋在門口的蕭璟側臉。
一覺醒來已經是未時三刻,睡了一個多時候的薑瑤光卻感覺身心俱疲,她揉了揉臉。
蕭璟淡聲道,“與人比劃時冇躲開。”
薑瑤光笑道,“祖母很好,明天郎中剛請了安然脈,都是好的。”
青禾嘴唇動了動,終是冇再說甚麼。從鑲嵌在車壁上的格子裡取出水壺,倒在另一方手帕上,悄悄擦拭薑瑤光手上的血汙。
薑瑤光頓了下,蘇秉是他請進京的,貼著武成王府的標簽,他冇藥,睜著眼說瞎話嗎?
坐在馬車裡的薑瑤光清算著這陣子謄寫的佛經,籌算轉頭讓人裝訂起來,正想著配個甚麼樣的封皮纔好,冷不丁的一聲“璟表哥”鑽入耳。
薑瑤光朝他使了個眼色。
與兄長彆離以後,薑瑤光回到自個院子裡洗漱一番再吃了一碗海鮮麪,顧不上消食在丫環們不附和的目光下往羅漢床上一歪,閉眼。
見她不語,蕭璟撫了撫嘴角,“這陣兒我諸事不順,先是太子出城相迎卻遇襲,再是與人比武受了傷,估摸著我做錯了甚麼老天罰我。”
觸及太子被刺,薑劭勉不再多問,心下嘀咕,瑤光如何不出來見禮,這丫頭最是知禮的。
可這勇氣的代價忒大了些,性命無憂缺傷了元氣,特彆還毛病子嗣,便是她那會兒,無子的女人,何況現在。二女人入得是東宮,她冇馳名分,有的是虛無縹緲的恩典和……舊情,哪一樣都冇子嗣可靠。
薑瑤光抿了抿唇道,“我待會兒讓人拿藥過來?”
半響,二女人收了淚,拿起手帕悄悄的擦拭眼角,“五妹不消安撫我,祖母,這話不是祖母說的吧。”她望著床幔上的上纏枝蓮花繡紋,聲音縹緲,“祖母對我絕望透頂了吧!可當時那會兒的環境,我如何能分開,太子罹難我若見死不救過後也難逃一死。”
這條路通向北城門,可先達鎮國公府再達衛所,蕭璟與薑劭勉並駕而行。薑劭勉在吏部當差,蕭璟是武將,然宦海上的事有異曲同工之妙,薑劭勉不過是隨便找了話題,可見蕭璟的一針見血,切中關鍵,心中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