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春生嚇了一跳。她來接我，那是甚麼場景？我不被付大章他們笑掉大牙纔怪。如果劉董在，也會諷刺一番的。蔡春生忙說：“我明天來還不可嗎？”

“那我們還怕你不成？”一個男人凶凶的吼。

蔡春生吃了一驚，聽口氣來者不善。另一個男人滿麵冰霜，咬著牙從牙縫裡迸字：“托你福，老宋把我們帶進阿誰廠，的確他媽的不是人過的日子！”

蔡春生認出來，這是宋愛軍的人，曾經的包裝車間員工。他們不是上班了嗎，如何轉到這裡來？或許老吳找的阿誰廠離這兒很近，或者他們早晨歇息？

宋愛軍換了環境，或許悟出了在華龍失利的啟事，到一個新的處所，重塑自我形象，以是去掉了在華龍時的偏執風格。他的親信跟他吃苦慣了，一時適應不了。

宋愛國的拳頭還在高舉，卻冇有落下來。蔡春生的麵前是小林，他再混蛋，也不會打無辜的女孩子吧？

“當然怪你這狗日的東西！”

“我們明天不是聽你抵賴的，現在你要賠我們喪失！”

“這麼說，他這個哥不是真的哥啊？”

“是啊，大的當然是情哥哥，小的就是情mm哪。”

殷素梅哧地一笑：“好，算你見機。”

圍觀的人群裡竟然收回喝采聲。蔡春生懵了。這就是他們情願看到的場景？

“我甚麼時候趕你們走的？是你們不想做。”

話音才落，隻見兩個穿戴禮服的治安員握著警棍，分開人群，不由分辯地架住宋愛國。宋愛國一掙不脫。呆住了。

蔡春生還真有點悲憫，忙說：“你們真的賦閒了，如果情願，再進華龍吧。”

一個男的說：“老宋心眼是有點小，但你也不能以此為由頭趕我們出廠！”

那男人點點頭，很有些不忿：“阿誰廠前提太差，老闆太摳門，餬口差，事情任務重，我們出來了一半的人。”

“可老宋說，你到處給他小鞋穿！”

蔡春生苦著臉說：“放工時天就快黑了，我趕得及嗎？”

蔡春生心中無愧，倒不怕他們說如許的話，隻是賦閒二字鑽進蔡春生的耳裡，蔡春生有些驚奇，看著暖和一點的男人。

暖和的男人麵有憂色，凶凶的男人見勢不妙，鐵著臉，眼裡迸出惱羞成怒的光芒，冷不防一拳砸過來，直衝蔡春生的鼻梁。蔡春生霍地低頭，那男人拳頭下沉，擊上蔡春生的頭頂。蔡春生腦袋嗡的一聲，感到有些發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