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冇有重視到蔡春生，她的表情溶入到這特定的氛圍裡，英姿勃發。她甩動秀髮，瞅著王季平笑，那笑就如春季的紅霞。四目相對，石榴把著話筒唱了起來。

蔡春生站在人群前麵遠遠地看著，說不出的哀怨。蔡春生現在隻要哀歎，冇有一絲歡愉。

石榴輕啟朱唇，那曲調便如行雲流水：“甜美蜜你笑得甜美蜜，彷彿花兒開在東風裡，開在東風裡。在那裡在那裡見過你，你的笑容如許熟諳，我一時想不起，啊在夢裡。”

特彆金嗓子獎與第一名的金嗓子獎有質的辨彆。金嗓子獎獲得者不過一千元和一個小小的金戒指。

這是台灣歌手鄧麗君的歌。蔡春生還是前兩年從收音機裡偷聽的，算是敵台吧，當時聽這纏綿悱惻的歌，心中蕩起了甜美，對愛情有火急的神馳。天哪，早幾年鄧麗君的歌還是禁歌呢，這幾年雖冇提禁字，但在大庭廣眾下演唱，蔡春生還是第一次感受。

半個鐘頭後，張勝敲開蔡春生的門。他見蔡春生神采不好，憂心忡忡地說：“兄弟，今晚的風向不對啊。”

“在那裡在那裡見過你，你的笑容如許熟諳，我一時想不起，啊，在夢裡。”

石榴歌聲甫落，王季平濃眉上揚，眼裡放光，瞅著石榴，跟唱起來。

王季平從伍愛國手裡接過精美的木匣子。石榴誇大地揮脫手臂，轉了個圈連連稱謝。王季平如一棵矗立的白楊鵠立在她麵前，不斷地頜首。

“你是言不由衷吧？”

“人事部蔡春生專員和石總助的對唱獲得特彆獎，各獎現金一千元！”

一樣是耐久不息的掌聲。石榴拿這個特彆金嗓子獎，看來是眾望所歸。

深圳是鼎新開放的前沿陣地，這類歌逐步走進市場，或許不值得大驚小怪。

究竟上不消蔡春生多想，八個部分經理為第十名至第三名頌發了獎金，副總經理為銀嗓子頒了獎。最後王季平下台，拿了兩疊鈔票。伍愛國把蔡春生推下台，王季平先把一紮鈔票放在石榴的手上，然後把另一紮拍到蔡春內行上，意味深長地說：“這個獎金我開得出來，隻要你做得好。”

待人群稍稍溫馨下來，王季平把木匣子翻開，微微傾著，燈光下，木匣子裡閃動著金黃色的光影。

“現在請王總經理為特彆金嗓子獎獲得者石榴石總助頌獎！”

不想產生的都產生了，蔡春生看不下去，黯然神傷地回到宿舍。這個早晨石榴出足了風頭，王季平遂了心願。這統統必定都是王季平和石榴事前合計好的，隻不過是用一種冠冕堂皇的藉口完成了這一係列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