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秋亦沉著臉把程博明從柳舒晗身上弄下來，“不可，他今晚必須回黌舍。”

程博明不知為何對柳舒晗很有好感，柳舒晗這麼一說他公然利索地擦潔淨眼淚鼻涕，用力過分，連鼻頭都搓紅了。

程博明聽出柳舒晗的聲音，掙紮得更狠惡：“標緻姐姐救救我！這女人她……她不是個好東西！標緻姐姐拯救啊！”

據程秋亦路上說，打他的那幾個孩子也不過是中門生，小孩子動手冇個輕重，程博明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眼睛腫得老高，身上的傷也很多，好好的校服破襤褸爛已經不成形了，還好她們發明得早，不然程博明怕真要出甚麼不測。幸虧程博明也能忍，這麼多傷一起上還跟程秋亦咋咋呼呼地喧華，公然是一家人，真是一個德行。

牆倒世人推，這風向轉得未免也太快了。

“就是我爸之前熟諳的那些叔叔家的小孩！”程博明跟柳舒晗告狀，“他們之前老巴著我，現在對我不是冷嘲熱諷就是拳打腳踢，舒晗姐姐，你必然要替我好好經驗他們！”

“我說不可就不可，讓他睡沙發去，不然就回黌舍，選一樣。”

“我不歸去！”程博明小胖身子矯捷地抱住沙發不放手，“你送我歸去就是送我去死！那些人會打死我的，我不歸去！”他又向柳舒晗乞助，“舒晗姐姐救救我，我不歸去！”

程博明不想給柳舒晗留下個壞印象，也不想讓他討厭的程秋亦平白看了笑話，當真把本身洗得香噴噴地纔出來，一出來就賴在柳舒晗身邊笑，那張肉臉上的五官都擠成一團，“舒晗姐姐……”他想撲進柳舒晗懷裡，無法中間坐著個凶神惡煞的程秋亦，他隻感覺這個壞女人甚麼事都做得出來，膽怯地瑟縮了一下，行動也不敢太猖獗。

程博明對勁地破涕為笑，“姐姐，我不是小朋友，我叫程博明，之前見過你的，你今後能夠叫我博明，我媽媽也這麼叫我。”他用粗短的肉手搓潔淨鼻涕，用心裝得老成，不倫不類。

程博明嘴巴一癟又哭了出來，“你這個壞女人放開我！你就是想讓我死！姐姐救救我……”

程博明胖是有點胖，眉眼間和程秋亦另有幾分類似之處，柳舒晗竟然有點不忍心回絕，隻好摸著他的腦袋輕聲細語地安撫：“好了好了，不去黌舍，小朋友彆哭了啊？你是個小男人漢，哪有男人漢哭鼻子的，真羞。”

程博明本著識時務者為豪傑的精力點頭如搗蒜：“我睡沙發！”

“他們都是狗仗人勢的小人，看我程家式微了纔敢出來咬人，我呸！”程博明啐道，他小小年紀，也不知這些刺耳話是和誰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