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晗乃至不曉得程秋亦在哪，報警都冇法報，她癱坐在地上，手指顫抖著撥通了阿誌的電話。

雨勢漸小，最後終究停了，枯燥的氛圍顛末雨水的洗濯清澈透亮，樹葉草地一片碧綠，固然烏雲還是黑壓壓的，氛圍已經冇那麼悶熱了。

“出去吧，女大不中留，你十七歲離家，誰想到這些年都冇返來。”程老爺子麵龐馴良，真像驅逐一個久未歸家的孫女，而不是害他程家一門家破人亡的仇敵。

“秋亦？秋亦你如何了？”柳舒晗隻聽到電話裡傳過來的一聲巨響，她嚇得一顫抖，對著那頭喊了好幾聲，程秋亦一點迴應都冇有。

間隔她們鬨僵的那晚已經疇昔一個禮拜，這一個禮拜兩人的乾係很奧妙。柳舒晗會按例問程秋亦用飯了嗎，會按例催促她洗漱歇息，可柳舒晗悲觀地抵當著程秋亦的統統觸碰，她死力遁藏程秋亦的親吻和擁抱，乃至連拿遙控器時不謹慎的手指打仗，柳舒晗也會像碰到甚麼臟東西一樣猛縮歸去。

老爺子看出程秋亦有事，也不留她，“趁著雨式微下來從速歸去，彆讓家裡的人等急了。”

正廳裡多日未有人打掃，傢俱地板上積了一層薄灰，老爺子側頭對程秋亦道，“下人都走了，現在家裡就我一個糟老頭子，都是自家人，你也彆嫌棄。”

如何辦？如何辦？程秋亦必然出事了！

錯的是程博明的父母，他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心智都還未長成，程秋亦對他父母的成見不該帶到這麼小的孩子身上。

雨下了一個多小時也未有停下的跡象，草地上積了大大小小的水窪，程老爺子還在翻那本泛黃的舊書，程秋亦冇有出言打攪，撐著下巴看雨點落在水窪裡濺起的形狀，想柳舒晗現在在乾甚麼。

程秋亦對付地扯了下嘴角，就算是笑了。

這是這麼多天來柳舒晗第一次主動聯絡程秋亦，程秋亦欣喜若狂，立即回道：[回，我頓時到家。]

算了，程家一倒，下一個就是葉淨，處理完這些事再找舒晗坦白吧，也省的把她牽涉出去讓葉淨起疑。程秋亦自暴自棄地想。

“秋亦你在麼？秋亦？程秋亦！”

“程博明本年也有十歲，你不消把他當親弟弟照顧，隻要今後偶爾提點收養他的程家旁係，彆讓人家把他虐|待死了，等他今後能獨立重生也就行了。”

老爺子擺擺手，“我冇幾天清淨日子了，你讓我一小我好好過這幾天吧。”

“冇，我在程宅這邊，雨下得大，能夠要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