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晗坐在電影院中間的奶茶店裡無聊地打哈欠。
程秋亦放開程天宏,頭也不回地出了程家的大門。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柳舒晗第三杯奶茶下肚,眼看著電影都收場非常鐘了,她連程秋亦的影子都還冇見到。
間隔電影收場另有兩個小時,柳舒晗盯著電影院門口望眼欲穿,恐怕錯過了程秋亦的身影。
百分之十一不算多,可要曉得程氏的股分程天宏隻要百分之四十,加上程秋亦的才堪堪能過半數,隻要故意人操控一下程氏隨時能易主,程天宏這麼多心的人哪敢就這麼把那百分之十一放在內裡懸著。
她鬨的程天宏冇體例,隻能讓本家的旁係的叔伯兄弟嬸嬸mm的全數出動,一個兩個輪番上陣勸程秋亦,甚麼你父親是個男人,男人嘛不過是那點事,甚麼程家就你一個女兒,香火不能在你父親這一輩斷了。
柳舒晗根柢好,略微打扮起來就是個出挑的美人,長髮挽成髻盤在腦後,捲翹的睫毛忽閃忽閃,很天真的模樣,看起來倒像個還冇畢業的門生。
程秋亦手上捏著程氏的咽喉,就是那百分之十一的股分。
柳舒晗懊喪地靠著柱子滑坐下去,牆上的掛鐘指向半夜十二點,她已經站了將近六個小時,好久不穿的高跟鞋有些磨腳,柳舒晗的腳後跟血肉恍惚,腳指也起了兩個老邁的水泡。
“秋亦,我老了,程氏需求一個擔當人。”
她負氣似的踢掉高跟鞋,光著腳坐在地上,眼看動手機耗光最後一點電量主動關機,頭深深地埋進膝蓋裡。
那年程秋亦才十七歲,恰是性子最烈的時候,母親骸骨未寒程天宏就領著彆的女人進門了,她那裡容得了,當場就鬨了起來,這件事鬨得大,成了c市當時廣為傳播的一段笑柄,時至本日大街冷巷還能聽聞彆人說上幾句當作下飯的談資。
她說完抬腿往外走,被那兩人伸手攔住,“大蜜斯,彆讓做下人的難堪。”
程秋亦微眯起眼,“你們威脅我?”
呸。
或許是有事擔擱了?柳舒晗和程秋亦在一塊住過幾天,曉得她忙起來連喝口水的時候都冇有,忙到半夜十二點回家的時候也不是冇有的。可柳舒晗轉念一想,本身生起悶氣來,有事就不能跟她提早說一聲嗎,這麼不聲不響的算甚麼。
明天是程秋亦約她看電影的日子,柳舒晗出門前特地經心捯飭了一番,化了淡妝,還換上了她好久不穿的裙子和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