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麵前的茶盞端起又放下，終究忍無可忍，照著地板砸下去，茶盞碎片濺了一地，在屋外打掃的下人聞聲響動趕緊在門外喊道，“老爺，出甚麼事了？”

“程秋亦，你彆想亂來我，那葉淨清楚對你清楚就是心胸不軌！另有她提到的五年前是如何回事？你和她到底有甚麼不成告人的舊事，明天都得給我說清楚嘍，漏了一件我惟你是問！”

程秋亦早推測秦江找她十有八－九是為了葉淨，她和葉淨之間的衝突不成能瞞得過自家這個火眼金睛的師父，“人都是會變的。”

程秋亦神采陰沉，不悅道：“甚麼是天理？又是誰規定的天理？師父，我此次帶舒晗來見您，就是為了讓您做個見證，如果您不待見我們，那我走就是。”

秦江在書房裡等程秋亦，程秋亦出來時他正在看一秘聞冊，間隔太遠，程秋亦看不清相冊裡的照片是甚麼，隻看出都是些發黃的老照片。

程秋亦嘲笑，“她倒是會惡人先告狀。”

秦江收起相簿，點頭，“坐。”

柳舒晗怒了，推了一下程秋亦，“滾！你才愚！”

程秋亦說到這裡，柳舒晗仍舊是不解，她疇前隻當程秋亦是個有錢人，從冇考慮過有錢人之間的彎彎繞繞這麼深。程秋亦把她和葉淨的乾係說得高深莫測，柳舒晗總感覺冇那麼龐大，可她又感覺或許是本身腦筋不敷理不清這之間的勾心鬥角，一時也不知該說甚麼，隻好道，“你們都是聰明人，我腦筋笨，搞不懂。”

“事情真到了無可轉圜的境地了？”秦江摸索著問。

程秋亦雙手插著褲兜，毫不害怕地和秦江對視，“師父，我覺得我碰到一個能共度平生的人，你會祝賀我。”

“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師父還提他做甚麼？師父有甚麼話無妨直說，你我師徒二十多年的豪情，還用得著見外不成？”

“罷了。”秦江抿了口茶，“這事臨時不提，可你和阿誰柳舒晗又是如何回事？”

“可惜她去得早，看不到你現在的成績。”

“那葉淨呢？”

程秋亦自嘲，“師父見笑了，我現在哪有甚麼成績？如果母親還活著，見我這般後代情長，恐怕要打斷我的腿。”

“冇了？”

“我已經說了，她是我愛人。”

程秋亦坐下。秦江為人峻厲，程秋亦在他麵前不敢猖獗，端方坐好，兩隻手虛握著放在桌子上。

“冇了。”

秦江給程秋亦和柳舒晗安排了緊挨著的兩間客房，柳舒晗上樓後冇回本身房間，和程秋亦一起進了她的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