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伸手扶住她說：“姐！把穩！……”情急當中我的手掌扶在她的細腰上，說不出的美好！

我冇想到林曦兒另有過這麼一出熱烈而浪漫的異國愛情呢！現在想來，我固然不曉得他們是誰先提出的分離，但是那一夜她的心必然是很痛很痛的！我能深深體味到落空至愛的那種徹骨地肉痛！精確地說，那一夜我和她都是肉痛的人！

我鑒定林曦兒的法國男友就是Lucas，那一夜她醉酒後，從口中間碎喊出的名字！就是她寢室牆上精美相框裡的高鼻子藍眼睛的本國帥哥！

白琴嗔我一眼說：“不準胡說！姐明天非常高興！姐好久冇這麼高興過了！”

白琴回過神來，笑著端起酒杯跟我悄悄一碰，欣然喝乾了。

跟著行動，她胸前的烏黑在室內橘黃燈光裡一晃一晃的，擾得我心神不寧的……

“姐！你彆哭！”我說，瞥見白琴的眼淚，我有些心慌！

我站在白姐身邊，彷彿置已身於當年的車禍現場，被撞變形，且起了大火的車子，被擠壓變形，且血肉恍惚的罹難者，一個身著紅色連衣裙的小女孩，在頃刻間就落空了人間的摯愛，落空了弟弟和爸爸，她處在極度驚駭當中，她孤傲而無助地立在街上，在如血殘陽的背景下，她的身子抖得像風中的狗尾巴草……

我連敬了白琴三杯，她都欣然喝乾了！

“太像了！……太像了！……顧陽！姐第一眼瞥見你，覺得呈現了幻覺，覺得光陰倒流了……”白琴看著我喃聲說。

怕白琴真醉了，我緊靠著她走，籌辦隨時伸脫手去扶她！白琴的皮膚很好，白嫩有彈性，跟邢敏那種妙齡少女一樣得好！像她這類年紀的女人皮膚能這麼好，要麼就是天生的，要麼就是保養得好！

“對不起啊！姐喝醉了，給你添費事了！”抱愧抱愧一笑，眼神迷離得像遠處的霓虹燈！

“怕甚麼！姐！喝醉了弟弟送你回家！”我給白姐斟上酒，舉杯道：“姐！再喝了這一杯！”

餐桌上那壺甜酒已經下了一半，這類湖南特性的甜酒喝起來甜絲絲的，像喝飲料，可醉人卻在無形當中！不知不覺間就會顯出了醉意！

我冇有說話，也不知該說甚麼，我曉得白姐現在必然很傷感！

“真地麼？姐。”我看著白琴說。不曉得她為甚麼對我這麼好？我想此中必定有甚麼啟事，我很想問她是因為甚麼？

“媽媽在我和弟弟很小的時候就因病歸天了，爸爸和弟弟是我獨一的親人，從小我和弟弟的乾係就特彆好……”白琴幽幽地說，目光仍然望著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