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大牛一聽,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撇了撇嘴,嘟囔著:“你此人可真夠囉嗦的,罷了罷了,給你個戒指,把髯毛收好,瞧見戒指就能想起這事兒,免得轉頭咱倆都忘得一乾二淨。”
叫喚了好一陣子,奎大牛鎮靜的乾勁才漸漸降了些,眉頭微微皺起,右部下認識地摩挲著下巴,像是墮入了深深的思考。過了一會兒,他麵露難色,有些躊躇地開口:“接管香火扶養,那但是每個神都夢寐以求的事兒,可這費事也很多。祈願之力一股腦兒加持身上,神力是能大增,可那些祈願要求雀煩人的很。不睬吧,德業必定有失;理吧,有些事兒又毒手得很,有些牽涉到上頭另有一幫大神,哪個都獲咎不起。一想到這兒,我這腦袋就疼,這可咋整?”
說完,奎大牛嘴角上揚,眼中帶著幾分長輩對長輩特有的體貼,衝我微微一笑。像是俄然想起甚麼,他眼睛突然一亮,身子前傾,興趣勃勃地問道:“你不是說有功德要奉告我嗎?這酒都喝到這份上了,也該跟我透透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