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放眼望去,不遠處剛好有一處高山,且視野開闊,芳菲各處,四周溪水環抱,恰是露宿的好去處,遂策馬前去之。
又緩行了半日,天氣已近傍晚,花執念挑開窗簾,向外望去。
“白逸塵,此番到都城另有多遠的路?”
管默言懶洋洋的趴在軟榻上,兩邊坐著白逸塵和花執念,薄命的九兒當然是在內裡駕車啦!
“花執念,去籌辦一下吧,本日我們便可上路。”
白逸塵挑開車簾向外望去,本來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走過了寬廣的官道,現在行至相對較崎嶇的羊腸小道之上,以是才免不了有些顛簸起伏。
九兒忍不住的低頭冷呲,公然是個妖女,魅惑的兩個傾世男人均如癡如醉,按說如許妖顏惑眾的女子就該浸豬籠,省的再風險世人。
管默言不由冷靜的感喟,花執念這般風騷俶儻的多情男人,何時才氣真的愛上一個女子呢?
“另有約莫二十多日的路程。”實在若騎馬會快很多,隻是小默大病初癒,白逸塵捨不得她過分勞累,以是挑選了相對慢很多的馬車,天然也就遲誤了些路程。
轉過甚來,迎上花執念似笑非笑的臉,他狹長的丹鳳眼彎了彎,眯成一條新月狀。
白逸塵的那顆真愛之淚,管默言臨時是不能希冀了,幸虧起碼另有花執念這顆,隻要幫他找到阿誰他夢中的女子,真愛之淚豈不唾手可得。
“小默,本日怕是趕不及進城住店了,就露宿在這山中可好?”
車內
哼!明顯說明天就要走,還不斷的安排他做這做那,直到要分開之時,才驀地想起來似的叮嚀他記得用早膳,而不幸的九兒才咬了一口饅頭,他們便吃緊的要解纜了,無法之下隻得再塞一個饅頭在懷裡,留到路上喝著北風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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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將白逸塵的哀傷儘收眼底,管默言的內心竟然有說不出的心疼,這個斷念眼如何這麼輕易受傷呢?她也不過是說說罷了嘛,他乾嗎一副哀大莫於心死的模樣?
寬廣平坦的官道上,一輛華麗的馬車正在飛速前行。
放下窗簾,白逸塵淡淡的說道:“冇甚麼,路不平罷了。”
“小默蕙質蘭心,公然一點即通。”花執念拂袖含笑,長臂一伸,竟對著管默言光亮的額頭悄悄一彈,含混密切的讓管默言一時竟愣住了。
管默言撇著嘴,剛說想甚麼,俄然馬車狠惡的顛簸了一下,管默言一時不防,手中啃了一半的香梨也順手掉落在地毯上。
看來她尋真愛之淚的路漫漫無期,她另有的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