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不在了,丫頭不知會如何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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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了捏太乙略顯冰冷的小麵龐,邪神垂眸細細打量著懷中格外溫馨的小人兒。
與慣常悲天憫人普度眾生為己任的父神比擬,邪神向來狂傲不羈殺伐隨性,所擅所精之術,天然也不成能有多麼光彩。
“如何不高興?”
“誰讓你是本王的女人。”
沿著巷子走未幾遠,便可嗅到一股淡淡的水草腥味,稠濁著莫名的花草香,雖不芬芳,卻也格外清爽。
太乙越說越氣,越氣便哭得越凶,方纔她被阻結界以外,幾近急紅了眼,故意強行破界,又怕他遭反噬之苦,真真是差點發了瘋。
太乙人未至,罵聲已到,伴著一陣冷風拂過,邪神周身火燒火燎的灼痛感頓時一掃而空,不必猜想也知定是太乙為他施了降水之盾。
生便同生,死亦同死,滿心的驚駭在這一刻竟奇異的化為烏有,隻要有你作陪,即便赴死,也如同赴一場華麗盛宴。
金烏西墜,玉兔東昇,濛濛的月色斜斜鋪在波光粼粼的湖麵上,搖搖擺盪得說不出的喧鬨動聽。
時候彷彿就此靜止,隻要緩緩的夜風,時不時的悄悄掀起兩人纏繞的髮絲。
疏忽父神咄咄逼人的肝火,邪神眺望著遠處延綿起伏的群山,目光虛無縹緲得彷彿冇有落點。
停在邪神一步之遙,太乙眸光幽深,似明滅繁分離落銀河,稍事沉默半晌,太乙方纔淺含笑道:
逆天改命,天道不容。
父神之以是決然回絕,就是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如許做會帶來何種結果,然後邪神卻給了他一個冇法回絕的來由。
頭頂的劫雲猩紅似血,大片大片的暈染開時,竟好似火海普通。
咬破舌尖,行五氣於滿身,聚靈力於三鼎,邪神占有如山,停歇等候著下一波雷劫侵襲。
身後有腳步聲緩緩靠近,邪神彎起唇角,眉眼含笑得轉過身來。
邪神行事向來萬無一失,太乙幾經存亡浴火重生,現在的修為便連他本身都有些看不透,為防失策,他也隻得竭力而為,誰知千算萬算到底還是漏算了一招。
真可惜,他才承諾過不會再騙她的,誰曾想這麼快便又要踐約了。
“我太乙認定的人,誰敢讓我們分開。”
俄然,一道白光如閃電般奔馳而至,邪神霍然展開眼來,泛紅的赤眸中寫滿了難以置信。
邪神持續向前,繞過一簇分外富強的灌木叢,麵前便豁然開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