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說得好聽,方纔……”
猶記得太乙大婚那天,場麵幾近失控,用兵荒草率弄描述一點都不為過,父神初為嶽丈大人,更是不吝奉上大禮,可在某些人眼中,這份大禮彷彿純粹就是添堵。
太乙回望著白逸塵深深蹙緊的濃眉,很久,方纔輕歎一聲,抬手覆上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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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練習有素,固然本來就不大的院子刹時就被占得滿滿噔噔,但全部過程除了細碎的腳步摩擦外幾近鴉雀無聲,眼瞅著門外還候著一大排捧著銀盤的仆人擠不出來。早前站著院中的仆人竟齊刷刷的掀起了罩在銀盤上的紅綢。
滿心歡樂得本欲上前,誰料邪神卻恰在此時拖了她一把,太乙不明就裡得轉頭望去。剛好瞥見他身後有一隊主子正半低著頭顱快步行來。
父神現在正老神在在的與管九娘一道坐在石桌前喝茶,太乙見之不免有些忿忿,瞅他們這副你儂我儂的膩歪樣。很難設想前不久兩人還鬨得要死要活。
紅髮赤眼,麵龐恍惚,整小我藏在一非常巨大的黑大氅當中,影影綽綽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這般光鮮的特性,太乙實在想健忘都難。
“赤眼,好久不見。”
若說初時父神還懷有最後一分不甘,在受了邪神的一拜以後也終完整煙消雲散,既然天都情願成全他們,本身又何必耿耿於懷。
比方某天夜裡,月朗星稀,暖風如醉,如此良辰美景,偏就有盲眼之人死纏著他家娘子不放。
太乙抽了抽鼻子,心知依著小三常日裡的機警滑頭,這個時候定然早已領著其他二人溜之大吉,乾脆止了哭聲,不言不語得偎在邪神懷中不肯起來。
所謂風水輪番轉。說的就是如此吧!
現在見到赤眼,太乙刹時便全明白了,隻不知邪神何時叮嚀部下備了這些東西送來,還真是讓她有點不測欣喜。
“夫君你總算醒了。太乙好擔憂你。”
太乙大難不死,天然有人第一時候趕來喚醒父神與管九娘,是以當邪神攜著太乙風塵仆仆的趕到比翼山時,兩尊大神已然閒坐於院中等待多時了。
“天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群雄逐鹿,王朝更迭,亦是不成變動的定命,眾生皆苦,無人不孽,這本是塵寰循環的定律,你在此中時避無可避,你跳離其外便也隻能冷眼旁觀,這個事理,你早該曉得,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