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植非常享用點點頭:“茶泡得不如何樣,這話倒是說得入耳。念你在紫宸殿當差多日經心極力,朕就特許你一個要求。”
“十年前,震驚舉國的‘前丞相遲存安貪汙案’的揭露者就是你爹,正豪當時還是當朝禦史大夫。”
宋南植的目光也落在路九見身上,笑意充沛:“阿九很合朕的情意。”
李建林本來不善的臉上更有戾氣,冷聲道:“孝子。”
我嘞個去,這是個很豐年代感的故事嗎,這位伯伯,她路九見很焦急,咱能快點說嗎。
“阿九……”李建林舒展的眉刻出更加深沉的印子,眼睛染上了重重的陰霾。
李颯像是聽到了件好玩的事笑了起來:“故交?老頭另有朋友?”
路正豪到底寫了甚麼?
李建林馴良地拍了拍路九見的肩膀道:“這一起來,你定吃了很多苦。”
路九見一陣打動,平複下的表情又起了暖暖的波折,點點頭叫了一聲:“李伯伯。”
一早路九見領了牌子就出宮了,踏上宮外的地盤,她感覺氛圍都比內裡新奇。
貪汙钜額,擱哪個朝代被查都是冇有好了局的。
李建林神采不佳,拍了拍路九見的肩膀道:“阿九,你爹的死並非那麼簡樸。”
跟著咚的一聲門被推開,麵前晃出了想她熟諳的臉。
李建林看看天氣,便道:“你且先與這孝子回宮吧,路上有個照顧。”
瞥去看言棲遲的方向,他的眼神凝成亮光如同是一把利劍,彷彿已經鋒利地剖開了她差勁的謊話,路九見心跳鼓盪在胸腔,這兩人是不是曉得了些甚麼?
路九見的目光在他與李建林身上來回打轉,她之前如何不曉得李颯是李建林的兒子。不過,這兩父子的相處形式有點奇特。
“上奏彈劾遲存安後,先帝並未頓時行動,當大臣皆覺得皇上是故意將此事壓下,卻未了俄然有一晚,皇上召了大理寺卿與刑部尚書、侍郎會同禦史大夫三司會審,連夜便抓了遲存安入獄,一麵聯席鞠問遲存安,一麵派人抄了遲存安的家。審判還未正式定案,抄家的成果卻已經出來了。查抄出來的金銀珠寶、黃金銀兩、再加上各種錢莊、當鋪、古玩店、地步等折分解銀錢,總計約有一億餘兩,抵得上朝廷一年的支出,但這一億兩中,有五千兩至今下落不明。”
路九見咬牙點頭:“阿九吃的苦不算甚麼,隻是但願能弄明白當晚那幫黑衣人的身份。”
宋南植隨性靠在椅子上,收起了常日修改奏摺時的莊嚴,慵懶從他的四肢衍生而出,多了份隨便的性感,手中的棋子在他指尖玩弄,非常認同地點頭:“阿九雖是偶有出錯,來了紫宸殿當差後,倒是慎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