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樸直白的挑釁讓氛圍刹時降至冰點,太後開口道:“皇後有甚麼話就直說吧,那麼晚了把哀家帶到宸芷宮到底所為何事?”
茱萸皺眉道:“可現在鬨這麼一出,想必我們和皇後的梁子是越結越大了,隻怕今後她還得變本加厲。”
太後頓了頓,又道,“單憑這個也不能證明就是宸妃搞的鬼啊!”
“好了,是不是裝病讓其他太醫一查便知。”太後不耐煩地打斷了皇後的話,對著一旁的嬤嬤道,“去傳程醫女來。”
皇後神采慘白地站在殿中,目光怨毒地看著仍舊跪在地上的尹木清。當日文籍閣失火後,閣內浩繁冊本史冊都已燃燒殆儘。皇上聞之大怒,狠狠斥責了皇後一番,說她辦理後宮不嚴,竟出了那麼大的亂子。皇上還馬上命令將宮中部分事件交由宸妃幫手辦理,美其名曰替皇後分擔重擔,實在不過是劈麵甩了皇後個耳刮子。
木清柔聲存候道:“臣妾叩見太後孃娘、皇後孃娘。”
約莫半盞茶的工夫,嬤嬤便帶著一名女子前來。女子麵龐清麗,眉宇間帶著一份恬然,這個都雅不是仙顏,是眉梢眼角見清風明月,是舉手投足裡賞心好看,是看上去、內心頭兩下舒暢。
皇後慌亂地搖了點頭,“不成能,明顯前幾日還是火油的,必然是你這賤人暗中做了手腳!”
木清迎上皇後狠厲的雙眸,不卑不亢地說道:“僅憑王太醫一麵之詞就鑒定臣妾裝病,娘娘恐怕也果斷了些。”
“母後有所不知,這殘剩的火油現在就藏在宮中,隻要母後派人搜尋就能找到!”皇後冷冷俯看著木清。
“這油一向放在臣妾宮中,皇後又是如何得知的?”
“娘娘!娘娘醒醒!”
公然冇過量久,皇後就攙扶著太後倉促前來,看著木清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劍,泛著幽幽的寒光。
皇後一臉正色,道:“回母後,兒臣手中有宸妃禍亂謀反的證據!”
茱萸微皺著眉頭,“皇後孃娘帶著太厥後了。”
木清起家回視著皇後,笑得那般邪魅,眼眸光輝嬌媚得像是鮮血中綻放的曼陀羅花,灼亮得不成思議。“臣妾屆時必然恭迎皇後孃娘。”
“母親!母親!”可非論女孩如何哭喊,婦人還是斷交地回身拜彆。
木清如有所思地把玩著杯蓋,升騰的水汽蒙了她的雙眼,叫人看不清她的情感,隻聽幾個字句從她口中淡淡飄出。“她本無辜,如果她循分守己,我也不想傷她。”
太後叮嚀道:“程醫女,給宸妃娘娘把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