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淵又道:“可那中書令魏銘呢?他一向看下官不紮眼,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刑部,現在一旦刑部有半點行差踏錯,他就立頓時奏皇上。若下官真按霍相所說假造偽證,到時萬一被魏銘發明瞭,參上一本,大人與我都討不著便宜啊!”
“也都冇有,瑞王的出入記錄裡一向都是乾清乾淨的,並無不平常的款項來往,更冇有任何屯兵納人的跡象。並且這些兵刃並非朝廷同一鍛造,那也就是說這整整五大箱子的兵器滿是從京外運送出去的,這麼多個箱子運進京裡,不管是走水路還是官道,必然會留下些蛛絲馬跡纔對。但是下官查了這幾年的記錄,也並未發明有與瑞王相乾的收支貨色記錄。”
童淵聞之大驚,結結巴巴地問道:“這…大人您是想做假證,栽贓嫁禍?”
這件事顛末這麼一籌議,童淵內心也算是有了底,便當即起家趕往刑部,持續去‘審’他的案子。童淵走後,霍培安本來平和的麵龐頃刻射出兩道冷冽如冰的目光,喚過屋外候著的管家,叮嚀道:“這幾日去給我嚴加盯著那魏銘,千萬不成讓他壞了秘聞的功德!”
“查!如何不查?!”霍培安卻不似這位刑部尚書般焦心,他安穩地坐在位子上,悠然得意地玩弄著杯蓋,心中隻感覺這位怯懦如鼠的刑部尚書實在費事得緊。
霍培安沉聲打斷道:“冇有萬一!你彆這麼杯弓蛇影嘛!他瑞王現在是甚麼景況啊?在朝中既冇有權勢也冇有翅膀,誰會替他討情昭雪說好話?”
以眼下他們手頭上的證據,要萬無一失坐實瑞王謀反的罪名的確有些困難,不過霍培安畢竟是個深諳權謀手腕之人,隻如果他想撤除的人,必然會不擇手腕除之而後快。他突然眸色一凜,深深看著一臉茫然的童淵,“這件事說簡樸不簡樸,可說難也不難。童大人您想想,這件案子是由你刑部全權審理,如何審,審到了甚麼,還不全由你刑部做主?”
霍培安這幾日表情極好,自從瑞王舊宅驚現擅自鍛造的兵刃後,他就一向等著看那粱胤桓完整垮台的好戲。本來覺得案子已是證據確實,不出兩日定能讓粱胤桓鋃鐺入獄,可等來等去,卻隻比及刑部尚書童淵一臉的苦瓜相。
童淵仍舊猶疑道:“但是,下官看前次皇上的態度,彷彿…”
管家領命分開後,霍培安望著窗外,明麗的陽光透過窗欞斜斜照在他身上,卻冇法照進貳心中那一片陰暗之地。
霍培安一愣,斯須,又問道:“那五年前呢?先帝在位的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