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霍培安便輕手重腳退了出去。方纔捱了頓罵,本就心中憤激,不想還在殿門口剛巧遇見前來的中書令魏銘。朋友路窄,不免要唇槍舌劍一番。
“本來就冇在他身上報多大但願,能通過這件事空出禮部尚書的位子,我們的目標就已經達到了。”木清還是是清清冷冷的口氣,熠熠燭光悄悄傾瀉在她身邊,拖出頎長恍惚的人影。“不過想來那魏銘該是氣瘋了吧。”
茱萸鄙夷地皺了皺眉頭,道:“那狗天子竟如此是非不分,識人不明。”
剛用過晚膳不久,木清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藉著燭火看書。
聽天子定奪的口氣,霍培安曉得此時再多說甚麼也不過是自討敗興。他隨即話題一轉,道:“周文鑫眼下正在殿外候著,皇上是否要見他?”
“霍相這話說得極是。”魏銘笑著點點頭,複饒有深意地看向霍培安,道:“身為人臣,不但要為皇上保舉忠良,更要為皇上肅除那些啃噬朝廷固本,攪亂朝廷法紀的害蟲!”
“氣氣那魏銘也好,如許他才氣真正對梁胤昊,對朝廷落空信心。梁胤昊現在還冇有這個膽量,也冇阿誰本事去動霍培安。不過…”木清放動手中的茶盞,盈盈起家走向窗邊,通俗的瞳孔彷彿無底黑洞,透著陰惻惻的寒光。“深埋在心底的種子,總有一天會著花,會成果,關頭就看我們如何去施肥了!”
木清麵無神采地點點頭,“嗯,算一算時候,太後的毒性也快散了吧。等瑞王一進京,你就告訴裘風,讓他去籌辦下。”
霍培安聽出了天子話中的意義,施禮道:“那微臣先行辭職。”
“是嗎?他就有這麼大的本事?朕的江山莫非就真這般不堪一擊?”梁胤昊眼中泛著鋒利的光,具有至高無上權力的同時也讓他有了無與倫比的自傲,“朕還就不信了,莫非他粱胤桓一踏足都城,朕的這把龍椅還能散架了不成?”
“恰是。天子隻查辦了蔣依鴻和幾個禮部刑部的嘍囉,童淵和霍培安等人並未遭到連累。”茱萸不忿道。
“娘娘讓部屬們決計安排魏銘與柴戊暗裡見麵,這一招公然精美,逼得霍培安狗急跳牆,那周文鑫便可順理成章重回都城。”
魏銘見霍培安眸中的忽閃與不安,不由心中暗笑,可麵上卻還是保持著謙恭。他微微一揖,道:“我另有要事向皇上稟告,他日再與霍相參議人臣之道,告彆!”
“這些年我們好不輕易纔將瑞王打壓下去,讓他變成了個手無實權的空殼,又豈可等閒給他翻身的機遇?”霍培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