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胤昊寂靜深思,不得不承認木清的建議的確有幾分事理,但是瑞王能信賴嗎?曾經他也那麼信賴霍培安,但是那老奸大奸的霍相不還是得寸進尺,偷偷揹著他做了那麼多見不得光的事,現在竟然還自作主張毒害親王,的確就是不把他這個天子放在眼裡。但是瑞王曾經畢竟是他的親信大患,是他想儘了體例才把瑞王架空,趕出朝廷的。現在要他俄然把瑞王召回朝中,那他之前所做的統統豈不是都白搭了?並且梁胤昊心中始終有個疙瘩,既然霍培安不能信賴,那瑞王粱胤桓就更不能信賴。
本日更晚了,請大師包涵。下午某一狐朋狗友說:明天是5.19,所以是喝酒日......
梁胤昊圓睜著雙眼,驚奇地問道:“你的意義是….把瑞王也拉進朝中?借瑞王和魏銘的權勢來打壓霍培安?”
木清見梁胤昊低頭不語,隨即她唇際浮起淺淡和順的笑容,簡簡樸單的一番話,淡而降落,倒是不容質疑的果斷。“退一萬步說,若瑞王真的懷有不軌之心,莫非霍培安會袖手旁觀,置身事外嗎?”木清持續勾引道,“我們要壓抑霍培安,又不是把霍培安弄死,霍相也不是省油的燈,不會任由瑞王胡來的。但是有一點皇上要明白!說到底,用瑞王來製衡霍相不過是權宜之計,皇上任何一方也不能信賴。”
木清盈盈一笑,似寒冬臘月裡的一縷清風。“皇上也切勿妄自陋劣,徒長彆人的勢氣。實在,照臣妾來看,這件事也並非全無好處,起碼它給了皇上您一個警示,今後可千萬得謹慎防備著霍培安。”
“婦人之見,目光短淺!”粱胤昊冷哼一聲,蹙緊的眉頭在本來平整的額頭上印出一個川字。“朕本日聽了瑞王一席話,內心實在難受得緊!朕纔是一國之君,是把握生殺大權的至尊天子,現在竟然被一個丞相逼到事事要仰人鼻息的境地,朕這天子當得窩囊至極!”
“加砝碼?”梁胤昊一愣,不明白地問道,“如何個加法?”
雙眸快速一寒,進射出萬千冷戾,那兩道目光,鋒利得像兩把利刃,明顯讓人不寒而栗,卻嗅不出半點血腥味。他想起白日裡,瑞王說的那些話,的確讓他對這位弟弟有了新的體味。如果瑞王真有謀權篡位之心,那明天瑞王完整能夠不消救他,任由他喝下那杯有毒的茶水,但是瑞王並冇有這麼做。或許…或許他真的但是試一試。
梁胤昊雙指捏著發酸的鼻梁骨,嗓音略帶沙啞地說道:“本日的確是有些累。不過朕現在內心亂得很,實在是睡不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