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寺人不知所雲地皺了皺眉，低聲問道：“不知殿下所說的是何人？不過皇上和早朝的大臣們都已在昭和殿了。”

天子此次並冇有表示嚴庸去接童淵手中的供詞，而是揚手一揮，將手中的那本冊子狠狠仍在瑞王腳邊，冷冷道：“瑞王另有甚麼要說的嗎？”

童淵並未直接答覆瑞王的問話，而是從袖中拿出一本冊子，道：“皇上，此乃都城河道港口的運送記錄，上麵清清楚楚寫了那批貨色的數量和運入京中時候請皇上查閱。”

他起家翻開房門，春季的晚風突然湧入屋內，帶著些許蕭索與涼意。“天亮了。”瑞王冇頭冇腦地說了這麼一句，昂首看了看泛著魚肚白的天涯，又緩緩問道，“人都到了吧？”

不一會兒，幾個侍衛就抬著五個箱子走入殿中，每個箱子裡都裝滿了各種刀劍兵器，泛著寒光的兵刃晃得人眼睛發酸。

童淵又持續道：“霍相的顧慮的確有理，以是刑部除了記錄了幾位大人的供詞外，還查閱了近幾年都城出入船隻和貨色的記錄，發明…”童淵頓了一頓，膽怯地瞥了霍培安一眼，待收到對方準予的眼神後，方緩緩道，“微臣發明兩年前，瑞王曾從封地運送過幾箱貨色入京，並稱其是送入宮中進貢給太後孃孃的生果。當時賣力在港口檢視的兵士見這批貨色乃是朝廷親王進貢給太後的東西，遂未敢開箱檢視，便直接讓這批貨色進了京。而後微臣也扣問過內侍監的徐公公，徐公公也證明內侍監從未收到過以瑞王的名義進貢給太後的任何東西。而厥後那批運入都城的貨色也不知所蹤。”

“平身吧。”天子抬手錶示，假惺惺道，“本日召五弟前來，是為了前些日子在瑞王舊府中發明的私藏兵器一事。這案子刑部已經查出些端倪了，以是這才把五弟一同叫來，也好和朕一起聽聽此案調查出來的成果。若所查之事有誤，也好讓五弟劈麵解釋清楚。”

瑞王粱胤桓坐在一片烏黑當中，自那日從勤政殿返來以後，他已獨安閒這個屋中度過了七八個日夜。除了每日前來送膳的寺人宮女以外，冇人有進入過這間屋子，就連太後也被嚴令製止踏足。

童淵大步上前，拱手道：“啟稟皇上，現下殿內的五口大箱子皆是京都府衙在瑞王府後花圃的花圃裡挖出來的，此中包含刀劍、長槍和弓箭等各式兵器，共三百二十八件。刑部細心查抄過這些兵器，發明統統兵器上皆無朝廷統刻烙的官印，而兵部尚書馮大人也證明，這些兵器並非由兵部軍監司所製，而是官方擅自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