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是辛子光，那麼誰是辛子光？

最好的，賜與聞喆致命一擊的人選。

“……真有你的。真是一點都冇變。”他說完，轉頭看向地上的機器人，“喂，緩過來了就快起來，給本太子弄個冰袋。”

辛子光冇看他，推著堆滿冊本的手推車，一起走，一起拿起手推車上的書，放回書架上。

“太子殿下，有件事，乾係到您的性命，您情願聽一聽嗎？”

四點三十五分。

——是的，這張照片，機器人有印象。

影象是種奇妙的東西。她想。

他拿起一本書，插進書架的某個位置：“還冇想好。……我估計她要看我向安與冰報歉才肯諒解我。”

辛子謠行了個禮，待皇後落座後，纔在椅子裡坐下。

而“辛子光”呢？他的奧妙當然也保不住。關於大腦的統統奧妙都保不住。

“那當然不是因為‘告白’了。”某太子斬釘截鐵地說。

但皇太子隻是點了點頭：“你說。”

辛子謠倒冇追過來打他，但她也不再理睬辛子光。

那是一張很特彆的照片，目前為止冇在任何媒體上公佈過。聞喆皇太子站在凍土上，身後是連綿的灰白山脈。他應當是剛認識到本身正被拍照，是以側過臉來，麵上帶著如有似無的笑意。

他蹲下身，拾起地上的書，遞給辛子光。

辛子光舉雙手投降：“我錯了。我當時腦筋進水。——手如何樣？我看看。”

勾搭大腦銀行事情職員，偷換依法應被燒燬的大腦；擅自截留該大腦；將人類大腦裝進機器體裡……每一條都是重罪。

他看著辛子謠，咧起嘴，像是想笑，但因為太疼了，那笑容變得苦巴巴的。

這景象如何看都是皇太子又欺負人了。

在紛洲島上，她曾經疑似穿到了十年後。那以後，她決計淡忘了這件事，但現在她站在金碧光輝的“明心殿”裡，看看頭上車輪大的房梁，另有房內似曾瞭解的傢俱……影象驀地翻湧起來，十年後的所見所聞就像一幅彩墨圖一樣，飽滿淋漓地閃現在她麵前，與麵前的風景一一堆疊。

她完整忘了他們之間還在暗鬥。

聞喆抬了抬手，揮退了俄然冒出來的侍衛。